第50页(1 / 1)

('“我不累。”白伊来倏尔走进,径直抽走安斯远的手机,放在床头柜。安斯远一怔,抬眸对上她清澈如水的桃花眼。那眼睛比主人会说话,眼神传递的是担忧,斥责,以及些许的委屈。“生病了就要休息。”她压着声,欲言其他,又止。白伊来藏不住心事,安斯远看得出。她往里边靠了点,给床的边缘腾出点空位,似是安抚,“有问题,坐下来说吧。”牵着白伊来的手腕,让她顺势坐下,她顺从安斯远的意思,乖乖坐在床边,像只小白兔,听话且没脾气。敞开主题,白伊来却一时不知道问什么,她深悉安斯远不会正面回答,绕了个弯,问了一个题外话。“既然在中国,比起塔罗牌,占卜不是有更本土化的类型吗?比如说奇门遁甲、六爻、卦象之类的。”安斯远偏头,讶异一阵,觉得白伊来的问题太过跳跃,没多加思考,实话实说。“你觉得我算得准吗?”安斯远反问。白伊来的眉间略略拧起,诚实道:“不太准。”“那就对了。”安斯远笑了笑,继续说。“其实这些东西我高中学过,给自己算过命,结果是我命主横死,半空折翼,早年不堪重负自尽,侥幸存活,成年后遇到飞来横祸,险境逢生,又会在几年后彻底殒命。”如此大凶命格,却在安斯远口中说得这般轻松。白伊来怔怔听着,想要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换了其他的,塔罗牌的结果会含蓄一些,并且多是告诉我能活下去,人总归是有点趋利避害的心理,所以我选择塔罗。”白伊来顿住,插嘴道:“那你觉得,之前的那些可信吗?”“嗯?”安斯远一时间回答不上,半晌,她随心说:“活着就不信,死了才信。”是啊,哪有一个大活人会相信自己会横死,哪怕是寻求心理安慰,都相信自己能够好好的。都是生活有困境之人,为什么一定要往坏处想呢?白伊来忽然觉得,安斯远的自身情况到底如何,都不重要了。因为她还在和自己讲话,坐在她的面前,帮助她完成竞赛项目。这是她眼中的安斯远,而安斯远对她能一直保持这般,她就心满意足。“不过这些东西,信或者不信,都看缘分吧,有缘人自会得到回应。”安斯远勾了勾唇,她的眼周由于发烧,烫得微红,目中颇有几分炙热之意。“不是刚刚说过我没算到你会来吗?”“嗯……”白伊来闷声应道。安斯远的指尖不知何时,轻轻划过白伊来的手背,如在挑逗。她带着柔媚的笑意,撩拨白伊来,“但是我心里还是希望有人来的。”“你说……”她忽而把手心覆在白伊来的手背,冰凉似铁,牵出白伊来身上的炽热,“我们两个,算不算有缘?”这句话近乎是揉化了白伊来的骨头,她的心里酥酥麻麻,又似有东西在悦动。她默默反过手掌,用掌心包裹安斯远冰凉的手,温度烫得惊人。“算。”她回地果决,甚至不带一丝犹豫。饶是安斯远开启的话题,却恰巧打开白伊来的话匣子。她轻声说起自己的过去。小时候白伊来没什么朋友,即便是有,后边都被她的父母赶跑。她的父母很强势,不容许她做任何不规矩、不听话的事情,也容不得她在外受半点委屈。人成长路上总归是有些磕绊,多数人一笑置之,若是有人较真,其他人也没辙。她的爸妈便经常在家长群大放厥词,引得其他家长对此议论纷纷。小孩子不懂大人的纠纷,但是父母总会和孩子说“你以后别和她玩了”,怕白伊来父母找茬,也怕自家孩子影响到这朵娇贵的花。因为被孤立久了,白伊来认为这是正常的。在各种不公、委屈、受挫的情形下,白伊来习惯性自己扛着,从未有人挺身而出。所以她觉得安斯远很特别,做事毫无章法,却又能做得尽善尽美,她不清楚该如何感谢安斯远,只能尽己所能回报。“你的父母把你保护得很好。”安斯远靠在床头,眼眸低垂。她有些累了。“嗯,是很好,因此我也很感谢他们。”白伊来起身,扶着安斯远躺好,发烧的人没有力气,像是一滩水。“可能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如何报答父母…”安斯远喃喃着,似是梦呓。白伊来抿嘴,笑了,柔声哄着安斯远:“你一个神棍还讲大道理?快睡吧……”温柔的掌心贴在安斯远的额头,她感到舒心,渐渐地放缓呼吸,沉溺入梦境。白伊来盯着她的睡颜,眼神翻涌着浓烈的情愫,她略微叹息,拨开安斯远的发丝,悄声诉说:“你一直都在吸引我,我不明白这种情感的源头,可我希望能够一直这样。”她替安斯远掖了掖被角。“好好休息。”……等安斯远起床,月牙儿挂上树梢。期间白伊来想要烧点东西吃,在安斯远家里翻找半天,也不过是半箱牛奶和一些充饥的干粮。裴语越的慰问品白伊来偷偷看了看,一些高级的坚果零食,一盒燕窝,还有写满外文的药膏。都是普通的礼品,白伊来并未多留意。只是那药膏白伊来拿手机翻译了下,是去除伤疤的。 ', ' ')

最新小说: 器不压邪心压邪 无限:欢迎来到暗黑童话世界 盗墓:瞎瞎我呀被拿捏了呢! 神豪从天刀开始 迷雾中的真相:侦探手记 阴祸得狐 象棋少年! 拥有荒诞规则的我无视规则 绿茵之谁与争锋 当今球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