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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是。”好巧不巧,春风选了陈艾。原安山省解元,今春闱榜十,陈艾。陈艾,“……”他今天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陈艾被选出来的那一瞬,太子的脸色都古怪起来。他扭身跟长公主说,“姑姑,未免儿戏了些,已经定下的榜,怎能因为他不服气就让榜上的人陪他比试。”“他不敢?”武秀淡声道:“他若不敢,那便是他实力不够,既是水平不足,为何能得榜十?还是说我春闱榜十,怕一个落榜的人?”有褚休刚才的言论在那里撑着,陈艾只要不比,那就是他不敢,为何不敢?自然是本事不够墨水不足。太子嘴巴张开又闭上,最后转身看向陈艾,“姑姑尊重裴景的意见,那孤自然也得问问你才算公平,你要同他比吗?”文人相轻,何况陈艾是解元,他可能怵褚休,但绝对不怕裴景。陈艾从人群里出来,上前拱手,也是傲气,“学生愿意同他比较来证明此榜公正,而他落榜纯属实力不足。”太子坐回椅子里,裴景什么水平太子不清楚,也没留意过裴景的文章,毕竟他连褚休都没放眼里,何况连褚休都不如的文静内敛裴景。想来也就那点墨水,又因跟褚休同窗,自然学褚休狂到没边* ,连解元都敢挑衅。他不了解裴景,但陈艾是解元,肯定有真学识,就是比试也不怕。见长公主跟太子都同意这事,加上礼部尚书跟翰林学士也在,司大人抬手,让衙役搬两张过来,放上笔墨纸砚:“两位既然是因春闱不服,那便在白纸上默写出你们春闱第三场策论中的前三千字便可。”要是全写,怕是要花上两天时间,所以只抽查策论,因为唯有策论才代表考生的思想眼界跟真正灵活运用出来的学识,最能彰显考生的真本事。只要策论答的特别好,别的科定然不会有大问题。科考中,策论一般会针对兵、农、刑、礼、吏治、河防、工赈等问题进行问答,询问考生对于某一事的看法跟提出如何解决的方案。这届也不例外。燃香计时,一个时辰三千字,待两人落座提笔后,开始点香。大家都是早起看榜,谁也没吃饭,可这会儿谁也不觉得饿,甚至连头顶那雨都习以为常,眼睛只盯着堂中间的裴景跟陈艾,望着两人刷刷舞动的笔杆,以及寸寸燃完的香。“时辰到。”两人同时停笔。陈艾双手拿起白纸,轻轻吹上面笔墨,抬眸看裴景,笑了,“裴兄别怕,左右你都不在榜上,就算再次输给我也不丢人。”他看裴景脸色比纸还白,状态比刚才比试前还要差,心里了然。裴景定是嘴上猖狂两句而已,实际上半点真本事都没有。所以写完才这副姿态,想必心里早就认输了,现在正绞尽脑汁给自己找借口圆面子呢。裴景连看他的力气都没有,笔放下的时候,手都在无意识的轻微颤着。她攥紧指尖掐着掌心,用疼痛让自己专注醒神。成败就在今日,这场比试已经不再关乎她自己一人,而是全部考生跟科考的公正。褚休在前面替她顶足了压力,她只是默写文章等结果而已,绝不能倒下。两张卷子分别递给礼部尚书莫大人以及翰林学士龚学士。除他俩外,场上的武秀长公主,太子,以及京兆尹府的三位大人,都有看文章投票的权力。众目睽睽之下,不存在任何舞弊徇私的可能。太子刚接过陈艾文章的时候,嘴角笑意挑起。裴景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嚣张。等看完裴景的文章,太子脸色阴沉,心头只有一个答案:陈艾输了。陈艾文章不差,的确是解元的实力,排在榜十没有问题。可裴景文章更好!他没得解元,是因为上头还有个碾压所有解元的褚休在,裴景输给褚休,但并不代表他实力输给陈艾。几人看完文章,已然得出结论。再多的言辞跟狡辩,在绝对实力面前都不足一提。礼部尚书“这这那那”了好一会儿,都没办法迎着所有举子望过来的目光,非要说他个人更喜欢陈艾的文章。都不需要宣布结果,光是堂上寂静,所有人就已然知晓答案!陈艾不如裴景,可陈艾榜十,裴景无名,难道还不能说明此榜不公?!宣布比试名次的时候,陈艾不服,大声说道:“我不服气!”司大人只得把裴景的文章拿给他看。陈艾脸色渐渐苍白,身形被风吹动似的轻轻晃悠,抖着嘴唇摇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的。他猛地抬头,伸手用力指褚休指裴景,“裴景考试的时候,说不定用的并不是这套答案,肯定是褚休事后给她重写了答案,他背下来了,今日才用在了跟我的比试上!”“我可以承认我不如褚休,但我绝不承认这是裴景写出来的文章!”“这文章作假!肯定不是裴景考试时写的那套!”褚休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不给太子反应的机会,立马上前拱手,大声说道:“既然陈兄不服,不如让礼部把裴景的卷子抽调出来,用春闱答卷跟今日的文章相比较,就知道结果了。”堂上安静无声。“闹”榜一事走到现在,因为落榜的裴景刚才赢了榜十的陈艾,从而推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春闱考卷,要重审。裴景赢了陈艾,可他榜上无名,证明此榜不公。如果裴景现在的文章跟考试文章不同,那就需要调卷对比,要是答案一样,证明春闱不公。礼部横竖都逃不掉一件事情:重新审卷,重新定榜。太子双手紧攥椅子扶手,勉强挤出笑容,“原来褚会元绕了一大圈,是为了这事?”他抬下巴点裴景,“就为了让他榜上有名?”太子笑着看向武秀长公主,自家人说话的轻松语气:“姑姑之所以答应让裴景重新比试,难道是因为在清河县时就赏识两人的文采?见裴景落榜心有不忍,这才重新给他一次机会?那孤理解了。”他慢悠悠的说,“很多人认为此榜不公,无外乎就是榜上三百人,而拜在孤门下的有两百多人,所以有人落榜了便以为是孤在排除异己刻意为之,孤懂。”“比如落榜的裴景是姑姑跟大哥门下的人,还有这个付见山,也去拜过康王。”“你俩都不在榜上,可拜了我的陈艾却榜上有名,你们看了心头自然不服气,非要一较高低。说到底不就是觉得拜了孤的人,不配上榜吗。”“裴景赢了陈艾又如何,陈艾是徒有虚名不该榜十吗?考场变故多又杂,裴景自己写错名字或是其他两场答的狗屁不通也有可能,怎么就以一场的结果认为此榜不公呢。”太子眼神陡然严厉,直直的望向褚休裴景跟付见山,“你们好大的胆子,老实交代是被谁指使这才带头闹事,还煽动所有举人对抗朝廷质疑礼部!”他把科考公正,再次引向了党/派之争。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褚休跟裴景还有付见山的事情了。 。堂上,龚学士掸着袖筒,看向太子,笑着说,“太子莫要吓唬小孩,孩子们只想好好考试要个公道而已,哪有那么多花花心思想这想那。”他道:“这事简单的很,裴景到底是什么成分,有没有真才实学,把他的所有卷子调出来看一遍就知道结果了。”太子还要说话。武秀看向他,“姜朝,你父皇让你我查的是科场舞弊,至于结党营私的事情,等肃清了科场风气还举子们一片清正后,再提其他。”“褚休一开始要的公正,不过是名次高低,跟谁拜了谁,以及谁在榜上没有任何关系,你莫要混淆这两件事情。”“下面的都是文人,你若不就事论事胡搅蛮缠,只会丢了皇室颜面,丢了你太子的威严。”太子站起身,“姑姑你讲这些,不过是要维护褚休跟裴景!”武秀面无表情,“我维护的,是我大姜考场的公正二字,跟人无关。”“哦,你方才不是问我为何来迟了吗。”太子心头突突跳动,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明显。武秀清浅一笑,逗小孩,“我从贡墙来的时候,就绕路去了趟贡院,为防止考卷雨天突然失火,就让人提前将考卷装在箱子里,这会儿估计已经押送到了京兆尹府二堂了。”太子,“……”太子脸色比裴景的还难看。武秀端起手里还没喝过的参茶,朝太子递过去,“你掌管礼部负责此届春闱,如今春榜出了这么大的篓子,你已经无权插手过问,喝完这茶就回你的太子府,其他的事情,等我跟皇兄递完折子再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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