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余光瞥见褚休出去,偷偷将红垫子再掏出来,折叠好了放在褚休的枕头下面。如果她非要……也不是不能给。第57章灶房虽东西分开, 但管家张叔提前买了新鲜食材,肉蛋都有。于念越发不好意思,准备等明天在这边包点包子请裴景吃。糕点她也会做, 只是裴景到底出身金贵,什么好吃的糕点都尝过, 连上次除夕带给楚楚的那盒糕点都是牛乳的。于念感觉自己就算厨艺再好,做出来的糕点也比不得裴家的白案师傅,唯有包子被裴景夸过好吃,想来是她好东西吃多了, 猛地尝到白菜包子觉得新鲜。褚休坐在矮凳上烧火,“我跟裴景不一样, 大鱼大肉爱吃, 青菜野味也喜欢。”褚休说这话时直直的望着于念, 火光映在她艳丽的脸庞上,更显眸光里明明灭灭跳跃着什么。之前两人在家算是“大鱼大肉”, 现在路上避开裴景的浅浅一吻就像是“青菜野味”。鱼肉吃多了, 自然觉得素菜不错, 但素菜吃多了,难免想尝口荤的。于念呼吸轻轻假装没看见听不懂, 弯腰舀了勺面在盆里和的梆硬光滑,等炸了葱花的那口锅里的水烧开, 用刀将面块削成片。面片掉进锅里,中厚边薄状似柳叶口感劲道,这是她在家跟大哥学的刀削面。想着要给褚休补脑子,于念还卧了三个鸡蛋, 褚休两个她一个。晚上吃罢饭,褚休提前烧了热水, 于念去屋里擦洗,褚休刷锅刷碗。三月份的京城虽不冷,但刚开始脱掉衣服擦拭身体还是有些许凉意,等擦完身上才暖和。于念泡了脚直接躺在床上没再下去,褚休进来端盆换水自己在外间擦洗,美其名曰,“不给你看,馋死你。”于念,“……”褚休擦的慢,以为于念会借着喝水出来看两眼,谁知道从头到尾里间都没动静。褚休沉默。她端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已经给自己找好的理由,念念脸皮太薄了,又是新地方放不开也正常,这事应该她先主动!而且又不是今天夜里考春闱,睡前适度能耽误个什么,到底是念念把春闱这事放的太大了。要褚休说,一切如常就好,不需要刻意节制或是别的,越是平常心越不紧张。褚休进来。屋里点着油灯,光线昏黄,藏青色的床帐已经合上。褚休呼吸发紧,莫名激动,轻手轻脚缓步过去,伸手拨开床帐朝里看——于念抱着被子睡得正香。褚休,“……”她刚才到底在期待个什么。褚休坐在床边,扭身看于念。于念呼吸沉沉,显然累坏了。虽说坐马车不费腿,但路上颠簸一坐一天却消耗精神,尤其是于念从没出过远门,路上怕耽误行程从不主动提出休息,现在到了地方,眼皮闭上就睁不开。褚休心疼的伸手撩开于念脸上的碎发,轻轻给她挽到耳后,弯腰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于念哼唧一声,长睫煽动,努力想睁开眼睛,手往褚休枕头下面塞。但是太困了,手挪到枕头下面就又睡过去。褚休跟着于念的手看过去,不仅瞧见那抹压在她枕头下面的红,还看见于念露出来的半截小臂白皙赛雪。褚休笑,伸手剐了下于念的鼻梁。感情她刚才一直坐在床上等自己,只是自己洗的太磨蹭,于念才等到睡着了。褚休熄灯,掀开被褥躺进去,伸手抱住于念的腰。果然,于念身上只穿着肚兜,连里衣都没穿。褚休心都软了,低头亲吻于念肩头。几乎是她手才搭到于念的腰腹上,于念就转身躺平,自发将腿微微分开。褚休在做个人跟尽次兴之间来回挣扎,最后是道德跟理性战胜了其他,“乖,好好睡觉。”褚休轻拍于念手臂,将她揽在怀里抱了抱。于念迷迷糊糊,见她不弄,就侧身蜷缩着腿窝在她怀中安稳入睡。一夜好觉,消除了前几日的奔波疲惫。于念睡醒只觉得神清气爽,闭着眼睛转身,手习惯性的往旁边搭放。摸了个空。于念睁开眼睛,在褚休的位置上摸来摸去。褚休显然早就起了,被窝空空,被子掖好。而那条红垫子原模原样叠好放在枕头上面。于念脸颊微热,伸手将褚休枕头捞上来盖住红垫子。还没等她将红垫子藏好,就听见褚休的声音,“醒了?”于念撩开床帐朝外看,褚休坐在窗前桌边,点着油灯写文章,如今提笔侧身看过来,眼里笑盈盈的,“睡饱了吗?”于念点头。“那披上衣服过来,让我抱抱。”褚休放下笔墨。于念磨磨蹭蹭,捞起床尾的里衣穿上,腰带没系,红着耳朵朝褚休走过来:‘不是约了裴景出门?’褚休伸手握住于念的腕子,将她拉着坐在自己腿上,“礼部得巳时开门,如今才辰时,去那么早做什么。”褚休端起茶盏,递到于念嘴边。于念多抿了几口。茶水濡湿她的唇瓣,粉粉润润很是香软。褚休将茶盏放回桌面,手顺着里衣往于念腰后滑,唇落在于念嘴角,“昨晚在等我?”于念眼睫煽动,低头往褚休怀里缩。这事太费脸皮,她不想回答。褚休从后面扯开肚兜带子,撩起来让于念叼着,低声说,“我都看见红垫子了。”于念想反驳,但嘴里赛了东西,双手怕从褚休腿上滑下去,正环着褚休的脖子。灯笼椅跟圈椅不同,只有后面能倚靠,左右两边空空什么都没有。褚休低头。于念今天要包的包子还没有影儿呢,褚休清晨就先吃上了滚圆的雪白包子,温热,带着于念身上的暖香。她单手捧握着,先用鼻尖蹭,再递到嘴边吃。于念咬紧肚兜不敢出声。清晨最是安静,不像村里鸡鸣狗叫,于念就是出声在自家院子里也没人听见,可这边轻悄悄的,像是所有人都还没起,于念半分动静都不敢弄出来。她憋的眼尾发红,眼睛水润润的看褚休,手指抓她后背肩膀,揉皱了她身上的旧里衣。不知道过了多久,于念张嘴松开肚兜,转头咬褚休肩头,哆哆嗦嗦抖着身子哭出来。滚热的眼泪掉在褚休里衣上,别的弄湿褚休的掌心跟裤子。褚休也不急着洗手,手指攥着巾帕,轻轻抚摸于念打颤的身子,唇瓣亲吻她额头头顶。于念缓过来,红着脸扯着肚兜往下,低头系里衣。褚休擦手,问她,“解馋了吗?”于念红着双耳朵不吭声。褚休哼哼,“你不承认我也知道。”她掌心湿滑,馋不馋的都在这儿了,于念狡辩不得。于念见褚休抬着手像是要说话,眼皮跳动,眼疾手快的伸手捏住褚休的嘴。心里纳闷的很,她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长了张事后爱说荤话的嘴。褚休又被迫变成了扁平鸭嘴,目光幽幽看于念,“……”两人收拾好吃罢饭,裴景那边才传来动静,喊褚休带上浮票去礼部。于念两手是面出来送她们。褚休跟裴景往外走,“我本来想着等回来后带念念去熟悉一下附近的菜场,这样她以后就知道去哪儿买菜,谁成想你家管家做事滴水不漏,菜早就备好了。”“让于念去菜场买菜?”裴景恍惚了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看褚休,“她不是只会说‘秀秀’吗?”褚休,“对啊,但我家念念还会手语。”……你是真没把她当个哑巴看待。裴景望着褚休。春闱考点在礼部贡院,今天除了记名外还需要去看看考场,提前熟悉一下路。“褚休?”领银钱津补的时候,有人试探着开口,见褚休转头看过来,立马笑着上前拱手,“还真是褚解元,我以为认错了。”褚休茫然,看看裴景又看看对方,跟她搭讪说话的是个青年,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虽不算出挑但也算能看。她笑着回礼,“这位兄台是?”褚休跟裴景对视,两人心里想法相同:没印象,完全不认识。“平张省解元,李礼,”李礼拱手,“两位可是去看考场,正巧我早来几天路熟又闲着没事,两位要是不嫌弃,我可以给你们带个路。”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对方也是个解元。能得解元的人除非春闱发挥失常,否则中考得贡士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如今对方意图不显,加上顺路的事情,没必要拒绝。褚休,“那辛苦李兄带我们跑一趟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