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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宝顿时哭的更大声了,“就是他踹我进去的。”所有人只看见褚休捞他,全然不知道其实他掉池子里就是褚休踹进去的,可他太怕了不敢说,而且说了也没人信。“褚休!褚休!”于老大扭身大喊,谁知刚才还在身边的人突然不见了。“你看着孩子,我出去找,这个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就是把举人让给我儿子这事都不能罢休。”李氏咬紧后槽牙,又怒又恨。天杀的,大宝可是她的命根子啊!褚休也没走远,就坐在药铺对面的茶馆门口喝茶,瞧见李氏阴沉着脸出来,还笑着朝她挥手,气定神闲,“岳母这儿这儿。”李氏冲过来,差点把桌子给褚休掀了,“你把我儿子踹池子里,你还有心思喝茶?褚休,别说你是举人了,你就是皇上今天这事也休想这么算了!”褚休双腿交叠,神情纳闷,“岳母生什么气,我把他扔进去,但我把他捞上来了,他又不是自己爬出来的,也没毁了嗓子变成哑巴啊。”听到这儿,李氏慢慢回过味来,“你别跟我扯那些,你就说这个事情怎么办吧,光是药钱你至少得给十两。”李氏坐在桌边,手往桌上一搭,五指分开,“你要是不想让大宝往外说这事,怎么也得给他这个小孩子五两银子甜甜嘴吧。”褚休单手捏着茶盏,视线顺着李氏粗粗的五指往上停在她贪婪市侩的脸上,“十五两银子而已,给倒是可以,但账得算清楚。”“于大宝掉池子里,算十五两银子,那于念呢,于念被你推河里差点淹死,你给她多少?这么些年你给过她一文钱吗?”李氏立马嚷道:“你别血口喷人,谁说我把于念推河里了!”褚休,“你儿子,于大宝啊,要我带他上公堂吗?”李氏张嘴就是,“小孩的话——”褚休替她说完,“小孩的话当然不能当真,就算拿到公堂上也不能作数。”李氏连连点头。褚休笑着反问,“那你现在有什么证据证明今天是我把于大宝踹池子里的?于大宝说的?他说得话怎么能当真呢,岳母。”褚休,“更何况书院里所有人都看着呢,是我救了于大宝,这才是人证。”李氏顿在原地,被她绕了进去。“好你个牙尖嘴利,你别跟我摆读书人的谱,你就说这事打算怎么办吧。”她瞪褚休,手拍桌面,脸上横肉乱颤。“你好好讲道理,我有好好讲道理的法子,”褚休一把捏碎手里茶盏,眼睛看向李氏,“你要是不好好讲道理,我也有耍横的办法。”李氏眼睛发直,张着嘴盯着褚休手里的茶盏碎片。那么厚的白瓷小碗,梨口大小,就这么被褚休面不改色的捏碎了。这是一个文弱温和的读书人能有的臂力跟手劲?!碎片掉在桌子上,褚休慢条斯理从其中挑了一片最锋利最尖锐的,拿在手里把玩,“当年岳母为什么想淹死于念呢,原因不过两个,她非亲生又是个女孩,所以死了最好。”“大宝就不同了,咱大宝是男孩能传宗接代,更是你们老两口的心头肉,”褚休捏着碎片眯起一只眼,位置瞄准李氏的脖子,“你说我要是把大宝的蛋割了呢?”蛋割了还怎么传宗接代!“你——”褚休的语气不像是假的,李氏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浑身哆嗦手脚冰凉,她僵直着身子不敢动,只用眼睛往下瞥那块碎片。“岳母别担心,”褚休道:“我大哥是做席面的厨子,有杀猪的经验,我看得多了,不仅会杀猪还会骟猪,一把的好手艺,定会给大宝做的漂漂亮亮。”“哦对啦,”褚休想起什么,“大宝现在跟我一个书院对吧,那真是太好了,离得这么近我肯定会照看好他。只是希望岳母提醒我那小舅子脱裤子跟人比尿的时候,看好自己的鸟,万一飞走可就没了。”“你,你……”李氏上下嘴唇打颤,恶鬼似的阴狠狠的盯着褚休。她方才还想着离得近能要挟褚休这么个温和的书生,一扭头,褚休就撕破脸反手拿大宝来要挟他们。李氏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儿子出事。今日褚休不仅把于大宝踹池子里,还想着骟了大宝的命根子!这,这哪里是个读书人,这就是识字的地痞流氓!!!李氏本来还想隔三岔五去褚家村晃晃,逼于念给她十两银子,现在威胁人的变成被人威胁,她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褚休将茶盏碎片朝前一扔,砸在李氏手边,居高临下看她,“劳烦岳母帮我付个茶钱,我去看看咱大宝。”说着就往医馆走。瞧见她进来,于老大抬起烟杆就想端出他身为岳父的威严,结果被褚休一个眼神吓得缩回去。于大宝本来坐在医馆里,满脑子想的都是他娘怎么扭打褚休给他出气,怎么给褚休颜色看,让褚休回来给他磕头道歉,脸上的笑都快藏不住,直到看见那抹枣红色的衣摆飘了起来。褚休好端端的站着,甚至笑嘻嘻看过来,亲昵的喊,“大宝,来让姐夫看看现在好点了吗。”于大宝跟大白天看见鬼似的,大声尖叫起来,跳起来就往于老大身后躲,闭上眼睛根本不敢看褚休。李氏坐在茶馆冷静下来后,觉得褚休是吓唬她的,怎么可能真会对大宝动手。可接下来两天,他们去哪儿褚休去哪儿。于大宝被褚休吓得不敢解手,哆哆嗦嗦尿了一裤子,人都呆傻不少。尤其是褚休还要带于大宝回书院。那怎么能行!褚休肯定会在书院里对于大宝下死手!李氏吓得晚上睡觉都不敢闭眼睛,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担惊受怕提心吊胆。趁褚休出门,李氏赶紧带上儿子跟于老大,从赖在医馆观察变成溜回于家村。书院是去不了了,于家村瞧着都不安全,李氏躲在家里,隐约听到村头好像有谁在打听于大宝的住处。李氏疯了般疑神疑鬼,弄了条裤腰带把儿子跟自己栓一起。于大宝本来是怕褚休,现在是怕李氏,天天哭闹耍横,日子鸡飞狗跳。跟了约摸五天左右,褚休就瞧见于老大弄了个板车带着李氏跟于大宝搬走了,她这才罢休。要不是怕弄出人命影响科考,褚休肯定把他们丢河里喂鱼。不过去了趟于家村,褚休倒是打听出不少事情。比如于念不是于老大两口子从旁人家里抱养来的,而是李氏跟于老大花了钱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那时候世道还乱着,小孩落到人牙子手里是常态。于家村有位年长的大叔告诉褚休,“那闺女刚抱来时水灵漂亮着呢,说话声音也好听,就是胆子小了点,只记得自己叫念念,李氏懒得重新想名字,就叫了于念。谁知道后来哑巴了,也是于老大跟李氏作孽,现在一家子疯成这样也是活该。”褚休拱手跟大叔道谢。当年的事情于念应该不记得了,就算记得也没办法告诉她。褚休拧紧眉头。旁人沟通可以讲话,聋哑之人沟通可以用手比划,唯有她的念念,既不能说话也不会比划,不管心里想什么都表达不出去,最后只得化成嘴边的一个笑。苦涩的笑,难过的笑,憋屈的笑,开心的笑。褚休心里不是滋味。褚休傍晚回的书院,裴景站在门内等她。太阳已经下山,冬日黄昏余晖披在褚休肩上,为她那身枣红色冬袍镀了层橘红暖光。裴景,“怎么样了?”褚休舒了口气,“算是解决了。”料想李氏就算不疯,也不敢再回来骚扰她跟于念,还有于大宝,以后能不能正常竖起来都难说,看他还到处比尿吗。褚休瞧见张二明站在远处往这边看,蹲下来朝他招手,“过来过来。”裴景疑惑的看褚休,张二明也是。褚休从怀里将那个蓝色的日月荷包掏出来递给张二明,“你的吧,我替你找回来了,好好收着。”张二明眼睛瞬间亮起来,双手接过荷包,见荷包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立马捧着贴在心口上,昂脸朝褚休露出大大的笑脸,“谢谢哥哥!”褚休望着他的笑顿了顿,抬手摸摸他脑袋,“没事,玩去吧。”跟裴景并肩往斋舍里走的时候,褚休问他,“你认识会手语的夫子吗?”“你是为……”裴景把话咽了回去。褚休笑得大方明朗,“为我媳妇找的,我想让她在想说话的时候能说话,哪怕是用手。”才回书院几天,她就好想好想她了。夜里搂着被子,翻身时手习惯性的往旁边一圈,圈空了时她才发现她身体都记住于念了。于念侧躺时腰的高低,胯的位置,以及,那两团的大小跟重量。褚休有些难为情,怕裴景看出来,抬手揉着鼻子朝别处看,“她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笑起来特别好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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