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褚休可能要说什么,于念立马双手捂住褚休的嘴巴,睁圆了眼睛看她!那字眼烫耳朵!湿漉漉的掌心往下滴着水,褚休眉眼弯弯,亲了下于念的掌心,小声说她,“怎么比我这个读书人还古板。”于念像是掉进锅里的白汤圆,褚休是把硕大的勺子,今夜挤在桶中,无处躲藏。吻从耳后往下,一路到了脖颈,褚休心里有分寸,吻痕只凝在于念的锁骨以下,往上可能会露出来的部分洁白如新雪,没有半分多余痕迹。她小狗玩雪,贪婪的在所到之处皆留下印记。路过雪丘到达红峰,更是用舌戏珠闷头不抬脸。桶里的水本来就不算太烫,于念刚进来的时候只觉得水温蛰皮并不难耐,可现在木桶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桶里的水随着波动变得越来越烫。热意从内燃烧,最后显现在皮肤上。于念白皙清丽脸蛋在烛光下,如同被晚霞映照着的池里荷花,染上艳丽妖冶的潮红色,唇瓣饱满红润带着水光。她跪坐在桶里,微微昂着脸,双手环在褚休腰上,无意识的收拢抱紧她的腰肢。褚休低头看她,手掌贴抚着于念的侧脸另只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下唇瓣上来回摩挲。烛光下,于念长睫煽动,眼底神色越发迷离,主动抿唇抿住了她的拇指。“好吃吗?”褚休低声问。于念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没办法回答,只是难耐的将掌心在她后腰处揉来揉去。她粉莲开在水里,纯情又妩媚,清丽又魅惑,又像颗熟透了的水蜜桃,散发着馥郁的香甜。褚休忍不住低头吻她。 。等桶里的水凉的差不多了,褚休总算放过于念,她伸手捞起旁边桶里的瓢,舀了勺里头滚烫的热水,避开两人的身体贴着桶壁慢慢倒进桶里。加了几瓢热水,桶中温度再次上来。于念像朵被蹂躏过的荷花似的,耷拉在桶边,半分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揉的皱巴巴的,眼睫不知是哭的还是水汽蒸的,湿漉漉一缕一缕粘在一起,脸上还有水痕。刚才上下晃到最厉害的时候,于念恨不得张嘴说“慢一点”。可褚休真慢下来,她又自己攀着褚休的双肩要求快一些。慢了磨心,快了磨肉,怎么样都难耐又痛快。于念这会儿跪坐在桶里,愣怔怔看着褚休加水。亏得她是哑巴,她要是能说话,刚才哭的时候肯定忍不住求饶,一场闹腾下来,嗓子都要哑了。如今人虽消停,但那股劲儿还没缓过去,以至于热水加进来后,热意在腿下流动时,于念都以为是自己又出来了。“还在回味呢?”褚休胳膊环着于念的脑袋,跪直了伸手去解于念发髻上的发带,低头看了眼于念。于念本来昂脸看她,听到这话立马红着张脸低下头,额头正好抵在褚休胸口上,唇瓣似乎从那里蹭过,因为正在帮她解发带的褚休忽然动作顿住了。褚休眨巴眼睛,“还想吃?”于念,“……”简单的两个字把刚回神的于念重新拉回到刚才的场景里。手指混着水进进出出,除了水声哗啦,于念似乎还听到推挤进去时的“啵”声。褚休拇指指腹就揉在算珠上,食指并拢中指往下喂,无赖的在她耳边说,“亲我一下,我就喂你。”“念念,想吃吗,亲我一下,亲我脸颊。”于念像条饿极了的鱼,迫不及待的想咬饵,可褚休坏心眼的钓着她,非要在这时候讨吻。她忍无可忍,亲在了褚休的嘴上,堵住了她满嘴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下流”话。说她下流,她用词又不算粗鄙,说她文雅,她每个字都跟个火星子似的,掉哪儿燃哪儿,把她这堆柴烧的火热旺盛。褚休慢条斯理解开于念的发带,故意逗她,“那你是想吃左秀秀呢,还是右秀秀啊。”于念抬手捂褚休的嘴,都想开口求她了。新娘脸皮薄,可她脸皮越薄,褚休就越想欺负她。褚休,“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免得你下面哭完上面哭。”于念,“……”褚休笑着给于念将头发散下来,舀水帮她先洗头。草木灰里混着墨香茶气,搓揉出来的味道清新好闻。于念眼睛亮亮的,新奇的捧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闻。“我自己弄的,好闻吗?”褚休问。于念重重点头。褚休开心起来,双手捧着于念的脸颊亲了下她额头,亲的很存粹,“就你懂我,我大嫂边用我这草木灰还边说我瞎折腾。”姑娘家,怎么会不喜欢头发上香香的呢。褚休没办法穿衣裙,便在头发上不过火的小小折腾一下。于念昂脸看褚休。初见时她只觉得从没见过褚休这般明媚如光挺拔坦荡的少年,现在泡在一个桶里,她才越发觉得褚休怎么看都是个姑娘。定是不得不的原因才逼着她散了发髻束起长发,从女子装成男子。于念手搭在褚休肩上,手指轻摁她肩膀,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褚休茫然惊喜的侧眸看于念,“嗯?”于念脸又热起来,佯装忙碌的,低头拧自己的头发。褚休却一把将于念捞过来,低头亲她肩头,“念念,我又馋了。”褚休手指这会儿一直在木桶外面,离开了水变得冰凉,往下探的时候,于念都打着哆嗦。蚌口似乎还存有刚才的记忆,记得是什么轻柔的撬开它喂了进去,如今毫不费力,混着水就滑到里面。因为进的太容易,导致于念没脸跟褚休对视。这样不认生,会让于念觉得馋的不是褚休,是她。等于念帮褚休洗完头发,两人仔细搓洗一遍身子,就裹着衣服从桶里跨出来。跟刚才进桶时比起来,于念动作明显不自然很多。长发难干,要不是今日烧了水,褚休不可能带着于念夜里洗头。她往锅里又兑了几勺水,在锅底塞了柴,火烧起来,两人穿着厚衣服坐在灶前蒸烤头发。等头发蒸干,于念已经靠在褚休肩上睡着了。面前的火暖烘烘的,身上又带着跟褚休相同的香气,于念从没觉得心底这么踏实过,脑袋往褚休肩上一靠就闭上眼睛,她想的是闭眼歇歇,谁知烤火烤的太舒服,人往褚休膝盖上一趴,就这么睡在她腿上。今日出门折腾了一天,晚上在桶里又不止两次,于念睡的很快。火光映在她白皙的脸上,带着暖乎乎的热意,似乎整个人都散发着甜香。褚休没忍住低头亲她一口,于念迷迷糊糊唔了一声,似乎在回应她。“没事没事,睡吧。”褚休不打算叫醒她,只从旁边动作小小的从捡了几个红薯土豆扔到灶底灰烬中,用烧火棍戳着红薯土豆埋在冒着火星子的柴灰中。等火灭了土豆红薯捂一捂,扒拉出来就能吃,味道香甜不输街上卖的。褚休拍拍手上的灰,手抚在于念的肩头,垂眸看于念卷长橘红的眼睫,眼底焦距分散,心里盘算起事情。茶馆里的廖先生能在县城中公然谈论当朝的事,并不是他胆子大,而是朝中有人默许或是授意他们这么做,像廖先生这样的说书人,定是听到了风声才敢如此。年后就要进京考春闱,褚休对这些不得不敏锐点。也正是因为考春闱,褚休对朝政也有所了解,据她所知,武秀长公主秋末刚上了折子,说是希望能在科考条例彻底完善之前,允许女子进学堂读书。这才多久,女子入学的事情还没半点动静,她自己的功绩就要被人淡化了。“怎么醒了?”褚休正想着呢,膝头忽然动了动,于念双手撑着她的膝盖坐了起来。于念揉着眼打个哈欠,好奇的拧着眉头皱着鼻子四处嗅。褚休脑子里一脑门的政事,于念都扯着她的衣襟往她身上嗅了,她恍然回神抽了口凉气。褚休立马用烧火棍往灶底掏,“我刚想事情去了,忘了这个。”小孩掌心大小的红薯土豆从灰烬里扒拉出来,已经黑黢黢的像块炭了。红薯外皮烧的碳化,传出些许糊味,于念是闻到味道才醒。于念盯着红薯看,突然抿唇笑了起来,双手搭在膝头歪着脑袋看褚休,水汪汪的眼里亮亮的。她还以为她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褚休红着脸低头给她剥红薯,“还行没糊。”谁知道时间过的那么快,褚休以为她才琢磨了一会儿,但实际上可能都坐那儿半个时辰了。于念晚饭吃的很饱,但洗完澡消耗了肚子里的粥,醒来正好饿了。如今吃了红薯土豆,人都清醒不少。褚休将灶房里收拾了,又把热水盛进水壶里,端着油灯提到屋里桌上。于念跟在褚休身后,怀里抱着她先前蒸干的红垫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