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总，今天零点娱乐圈世界上线测试服，不过很快被玩家发现了一个严重bug，目前已经下线改进。有几家媒体拿这件事开始抹黑，营销部认为可以先将计就计，也买了一些黑通稿在宣发。” “不……别蹭那个。”黎尧捏了捏眉心，“别让游戏扯上这种活动，自我机器人到底会不会进入市场谁也说不准。” “对了，《天极者》的代言人……” “不，我想说的是，天极者的代言人有换过吗？” 从对方这里得到了意想之中的答案，黎尧并没感到失望，只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今早就搜索过了，搜索的结果清楚地显示，天极者从立项起就和现在的代言人捆绑在了一起，自己印象中那个模糊的男人，从没出现过。 听到上司这么说，达雅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那么接下来我就继续汇报了，今天上午，您的行程是……” 一般的飞行器都只能在管道内运行，每辆飞行器都会在出发之前就设定好行驶路线，但作为巨型跨国企业，黎尧公司里有着特殊的飞行器及最高级的飞行许可，可以直接在管道以外的地方自由行驶。 高楼不曾减少，但离市中心越来越远，飞行器的管道也修筑到了尽头，大厦之间不再缠绕着流动的血液。 他确实没有军事许可，但那不重要。 【管制边界，禁止通行】 黎尧继续往前驾驶的时候，一束红色的射线瞄准了他的飞行器，他的光屏自动跳出通讯，一个军人表情严肃地说：“私自越界者视作叛国，格杀勿论！你的飞行器无权在边界线行驶，立刻返回，我再重复一遍，你的飞行器无权在边界线行驶，立刻返回！” “我最后重复一遍，你的飞行器无权在边界线行驶，立刻返回！” “你疯了！这里是指挥部，重复，这里是指挥部，立刻消灭已锁定的越界单位！” 黎尧笑了，因为那是一片什么都没有的虚空。就像是他前天在研发组开会时，在半成品地图之外，看见的那片什么都不存在的灰色虚空。 “……” 他觉得自己的五感敏锐得吓人——血液的流动、胸口的呼吸、周围石头的大小、远处微弱的喊声、地表微弱的震动……他几乎能感受到世间万物的一切。 黎尧抬手挥开碎石，也想起了前因后果。 三十年前，他决心来石室里一渡死劫，但用尽了各种方法都难以寸进。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意，他选择了放弃让心魔吞噬自己，实则暗中动用心法，通过最后关头的决一死战，置之死地而后生，成功突破到了渡劫期。 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