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了眼睛观察白枫，他还是那个样子，和平常好像没什么区别。 从窗户外面看过去，空荡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人，玻璃微微有点反光，倒映着的浅灰色花枝树影，随着风无声摇摆着。 他挺高兴的：“我也看见了，一个老鹰的风筝，挺逼真的，我还以为是真的来着。” 白枫也是第一次敢这么随便的开口，他根本听不见腌萝卜在说什么，耳朵里现在传来的是昨天的那场闹剧，那时候，腌萝卜正在为不能辩解的他说话。 “我小时候也喜欢去放风筝。” 他放在桌子上的双手轻轻相扣，有些不安的动了一下拇指。 “啊……”白枫根本无视了自己的问题，那应该就是不愿意吧，也是，两个男生，年纪也不小了，还放什么风筝啊。 白枫：“我隔着玻璃看见一些老的盒带，曾经看你拿着过，我觉得你应该挺喜欢的。” “下次再路过的时候可以给你挑一盒。” 窗外有只鸟，从树上扑棱棱飞起，树枝摇晃不已，落了点树叶。 “啊……养金鱼吗？” “……季节交替的时候确实……” “……”双手轻攥，关节抵触着关节。 腌萝卜低下头，脸上的笑容也没法再维持，白枫看见他低下了头，也停了下来。 白枫是知道的，讲台上贴着带名字的座位表方便老师们提问，自己曾特意去看过。可是腌萝卜低着头，白枫看不见他在说话。 “我还以为……” “还以为……你能稍微在意我……” “刚刚走神了，真是对不起……”黎尧说着，再看过去的时候，央鸣已经走了。 他换回自己的衣服，在人群中想找央鸣，但是看了一圈都不在，只好离开了场地。这里是一个中学的旧实验楼，除了这间被他们借来拍戏之外，别的教室都被当做杂物间，课桌椅堆叠，有的里面还放了些挺大的金属框架，应该是举行活动的时候用来绷广告布的。 他沿着楼梯往上走，通往楼顶的门被锁了个严实，他只好又下去一层，最终在走廊尽头一个没锁门的教室里看见了央鸣。 琴键缺失了很多。剩下的也磨损的厉害。 央鸣抬头看了看他的脸，回想似的皱起了眉：“没有。” 央鸣：“你们的这个片子，我希望不要做的太慢了，工作室打算用它来配合不久之后的一个热点，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们联系更专业的剪辑组。” “什么？” 为什么刚刚才习惯一个世界就要离开？为什么我不能普通的活着？ 为什么就连你……也不能让我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