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刘大江,刘黑马的脸色变得阴狠起来。 一想到清水县,刘黑马便怒火中烧,恨不得现在就挥师南下,将清水县夷为平地,屠城三日,鸡犬不留! 师爷话还没有说完,脸上一下子就被甩了五个红印子。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咒我大江侄儿!” 师爷顿时身如筛糠,忍不住双腿发抖,一下跪在了地上:“将军,将军饶命!属下该死!将军饶命!” 刘黑马冷哼一声。 “大哥,何必跟师爷生气,他也是为了将军考虑罢了。” “武老弟来了。” “是!是!属下再也不敢了!” 刘黑马挥挥手,仿佛驱赶自己养的一条狗:“下去!” 武副将也跟着进了营帐。 刘黑马大马金刀的坐下,言语之间颇具豪气,脸上也很是向往。 武副将点头说道:“银山一战,朝廷在东南数省的兵力都打没了,我们现在南下,可以说是一路坦途! “不错,一旦拿下吴州、河谷两省,我大哥称王之后,振臂一呼,那些北方流寇如何能挡? 刘黑马一想到以后的富贵恣意,高高在上,顿时颅内高潮,激动莫名。 还有那个清水县的黄······不,是那个姓任的,将他凌迟三日,以儆效尤。 我倒要看看,从今往后,还有何人,敢于挡我兵锋!” 这一点刘大江和他很像,或许是家族遗传。 师爷一直看着刘黑马进了帐,这才赶紧站起来,小步退了出去,再看周围的人,只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相比脸上的疼痛,心里更觉得难堪,只觉得自己身为读书人的脸面,全被刘黑马踩踏在了地上!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谩骂了一声,才朝着自己的小帐匆匆走去。 “哎呀!金成兄这是如何回事?” 却是前段时间刚刚投靠刘黑马的一个读书人,此人名叫卢星文,是伍阳县的一个年轻秀才,天南海北知道不少东西,很有些学问,才来到刘黑马营里不久,就颇受重用,两人在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每日聊天说话,感情很是不错。 “没、没什么,摔了一跤。” 战争总动员 卢星文像是知道什么,跑到自己床铺边上,翻箱倒柜找到了一个瓷瓶拿了过来:“这是些跌打损伤的药酒,以前我在家练武的时候,找郎中配的,很有些效果,我给你上药,或许能好的快一些。” 师爷拿过铜镜照了照,顿时羞的直想往地里钻。 想到刚刚自己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回来,顿时更觉得无地自容。 卢星文一边给他上药,一边说道。 脸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他刚刚的那一巴掌。 他本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落第秀才,在丰台县沦陷的时候投靠了刘黑马,想着混一番前程。 现在看来,这也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样一想,他顿时遍体生寒,心中有恐惧闪过。 卢星文说着。 “星文兄弟,以后在将军面前,还是要三缄其口的好。不然,指不定那句话说错了,就要挨一顿毒打!” 在怒气之外,还有一些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那种对于生命朝不保夕的恐惧。 卢星文仔细观察着师爷的表情,闻言也点点头说道:“金成兄说的是,将军毕竟是行伍出身······对了···”他凑近了师爷的身边,小声的说道:“你听说过清水县吗?” 师爷说道。 卢星文摇摇头。 师爷不相信道。 这些人就是扛起一些破刀烂剑的农民,剿个土匪都费劲,更别说和刘黑马的军队作战了。人可不一般。” 师爷小声问道。 如果不是道路被封锁,我本就是想去清水县投奔那位任先生的!” “我和金成兄一见如故,还能骗伱不成!对了,我刚刚听你说,将军是准备和清水县打仗了?” “哼,着刘黑马如此暴戾。我看这北皖集团,也不像是能做大的。” 等到夜里,师爷沉沉睡去。 他按下讲话键:“大哥,城内情况怎样。” 事态之混乱,闫侍郎已经控制不住。 卢星文说道:“刘黑马决定,在乐县拿下之后,就立即挥师南下,攻打清水县。我现在将刘黑马所部的兵马布置情况给你说,你一并记下,电报发回清水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