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明面上的东西,差不了多少。” 如画应一声,就去了西厢房。 任平生点点头,问道:“小婉,现在咱们手头有多少银子?” 加上之前的30多两银子,现在还剩下102两银子多点。” 香皂铺不愧是现金奶牛,仅仅一個铺子,一天时间就入账82两银子。这是多少老百姓辛苦一二十年都赚不到的数。 “再攒上两三天,银钱就差不多了。老六你这几天多和黄员外接触一下,过几天叫上刘书一起,将这些地一举拿下。” “好!” “这年月,如果将这些佃户撵走了,没了地种,怕是连活下去的希望都没了。 任平生说道。 老六点点头,将桌上的茶水喝完,就告辞离开了。 任平生高兴的说道。 “可是,凝香斋虽然日进斗金,但是现在府里也是花钱如流水,如果再建设农庄、大量招人的话,可能会入不敷出的。” 光是去一趟武馆就花费了38两银子,如果不是凝香斋赚得多,就是少爷和刘强他们练武都负担不起。 再不济,就再卖几件‘家中珍藏’过渡一下。” 但缺的是时间,是人。 否则赚钱再多,也是别人案板上的肉。 到时候如果还没有一定的自卫力量,说不得就得和那些难民一样,拖家带口的逃难去东阳郡。 一条线往东路过云龙县、乐县、泉山县去东阳,在后方先打个基础,万一清水县这边呆不住了,也有个撤退的地方。” “老爷,镇衙有人来访。” 打秋风 任平生看完请帖后,随手扔在了一边,站起身来前去迎客。 任平生将一个四十岁上下,清瘦的,留有山羊胡,穿着宽松圆领员外服的人请进了堂屋。 任平生喊了如画。 吴团练一撩袍服坐定:“还未恭喜任先生,凝香斋日进斗金,真是羡煞旁人啊。 任平生轻声叹息:“唉,吴团练有所不知,这凝香斋的香皂,成本可是不低,我也只是从中赚取一个跑腿费而已,一块香皂500文,我赚到的不过区区几文钱罢了。” 吴团练一笑,心中暗骂一声不识抬举。 自己亲自登门,已经是给足了面子,竟然还左顾而言他,拿言语来搪塞自己。 青城镇是镇长的青城镇,更是大家的青城镇,身为青城镇的人,就要有主人翁的意识。 任平生闻言,脸上的笑容一点没减,反而笑的更加灿烂:“吴团练所言甚是,我也非常赞同。 见到任平生笑意盈盈的表情,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冷然的表情和直接的措辞而有任何的变化,那笑容真诚而亲切的仿佛和自己是一家人似的。 吴团练忽然意识到,这个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两家,在青城镇都是势力不小,有的时候连镇衙的话都敢不听。 如今,外边活尸遍地,咱们青城镇按照县衙的指示,为了保家安镇成立了团练,然粮草、训练、出操、灭尸,无一不在消耗银钱,任先生能在安全的环境之下做生意,也多亏了镇上的团练。 “吴团练说的倒是不错。” 吴团练见任平生还不表态,心中暗骂的同时,直接摊牌说道:“镇上的意思是,任先生每月拿出50两银子来,算是赞助团练的建设。 “嘭!” 凝香斋一间小铺子,一个月余钱不过几十两银子,镇长让我拿50两银子,这是要赶我离开青城镇呐。 任平生认真说道。 说完,吴团练站直了身体,一拱手就离开了。 送走了吴团练后,回了堂屋的任平生忍不住骂 “真的每个月给他们20两银子?” “毕竟是以镇衙的名义,咱们初来乍到,根基不稳,人家有的是办法给我们使绊子。 这20两银子,就当是破财免灾罢。” 人尚在弱小的时候,潜伏抓牙忍受是不得不做的选择。 他们还好意思以这个为名头,跟咱们收钱。” “镇长、镇衙,本就不是景朝的一级衙门,而是在这几年里政治生态混乱之下的产物,由郡县授权,由当地士绅推举,县里擢拔出来的。这些人本身就是代表了士绅阶层。 对于这些人的操守,不必有什么期待。 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 而小婉,经此一事也理解了少爷所说的,有钱无权,案板鱼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