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我坐在书桌前一边擦头发，一边回想今天的一切。 被虎姑婆骂到臭头、午餐狼狈不堪、摔跤擦破膝盖、翘课离校失败、被b当铲屎官…… 也罢！青春不就是如此吗，没有轰轰烈烈，哪来的老年回味？人生八十余年、一年365天，总该出现个那麽几天值得一辈子纪念。 谁叫他平常这麽跩、这麽坏，我只是在替天行道，光这点就足够在我的青春成绩单的「品德」栏上，打一个大大的a+！ 我ch0u出巧克力，蹲在地上定神观察了一阵子，越看越觉得不妙，那形状那颜se怎麽有点像那啥…… 身旁还有座马桶，真应景。 反正任何东西加上「哲学」两字，格调便瞬间提高三十层，各个能说上三天三夜。 「梳子哲学」呢，代表剪不断、理还乱的jg神。 「橡皮擦哲学」呢，代表毁屍灭迹、重新来过的jg神。 「青椒茄子哲学」呢，代表没有你、我还是活得好好的jg神…… 至於「大便哲学」呢，就是人生中虽然偶尔会出现屎一般的鸟事，有时从天而降，有时在你脚下，有时无意碰见，有时别人直接递到你面前…… 大便有什麽好怕的，清一清就好了呗！塑胶手套一戴，大便一抓，草地再次绿油油，马路再次闪闪发亮。 我满意地起身，深觉这巧克力不能吃了，吃了会拉肚子，所以决定丢垃圾桶。莫天寒也不希望我拉肚子的吧！ 「听说你今早被江老师骂了？」经过贺风见的房间时，他探头问道。 「真的？」 见我心情没什麽异样，风见放心地道声晚安便shang睡觉。 点开ssenr，发现莫天寒一小时前早已发了讯息给我：「到家说一声。」 我充满活力地说，再配上一个大便笑脸贴图。 一样的秒读秒回。看来他还是会担心本姑娘的安全，也不是完全没有良心。 我认真道谢，而他按了一个赞後便下线了。 看在老娘我现在心情特好的份上，就便宜便宜你吧！ 晨练终究躲不掉，我七早八早就跩着道服出门，沿路上琢磨着一百种在场上惨si的方法，想着哪个最不痛，我就努力往那个方向演进。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我这就来宣布重要事项。」莫天寒站在队伍最前端，严肃地说。 他冷冽的视线扫过全t社员，彷佛我们是即将上战场打仗的士兵。 最後，他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我身上。 我的命还要不要呀？ 我知道自己逃不掉，只好安慰自己：冲就冲吧，c就c吧，打就打吧，反正我有保意外险，至少便宜还是给家人捡去。 或许是社长坚定的神se，让每个人都加倍认真，虽然大家外表收敛沉稳，但相信内心无一不热血沸腾。 「莫天寒原本似乎是要填舜安高中，可後来因为某些复杂的原因，放弃了保送舜安高中跆拳道校队的机会，选择进入不重视社团活动而重视课业的城匽高中。」 「我也不知道，这好像是他的禁忌话题，别去问他。」 看来打败舜安高中对他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眼前的莫天寒，眼神流露着不屈服的傲气，但那傲气里又有那麽一丝痛苦…… 「是！」所有人齐声回答，把力量及希望灌注於声音里，回荡整个练习室。 我点进最热门的那篇贴文，标题叫做：＃求真相。这nv的是谁？贺风见真的交nv朋友了？节目片段回放，这下可好了，现在全校都能看到这影片。 我没看错吧？那真的是贺风见？他真的交nv朋友了？nv朋友也是城匽的吗？ ps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贺风见了qq 底下的留言更是琳琅满目。 蝴蝶姊姊：长的不怎麽样嘛，难道家里有钱？ 小三滚边去：我以为风见眼光很高，没想到…… 城匽金城武：我才是城匽法的打法，没想到真逆转胜。」莫天寒越说，脸上笑容便愈加盛开。 「才不呢，我是认真感谢你。」见我龇牙咧嘴，他稍微收敛脸上笑容，却依旧藏不住满眼笑意：「我已很久没感受到最初学习跆拳道的热情，甚至一度想放弃，是你让我重新找回跆拳道世界的单纯与快乐。」 每当莫天寒放轻声音说话，我的心脏就会不争气地漏跳一拍，像是现在这样。 「第一，我爸坚决不同意，无论如何都要我申请附近升学率第一的城匽。第二，当时我赌气不想看到白漾漾和方泰，便轻易妥协，放弃保送资格。」 「有时还是会想像，若我加入舜安跆拳道校队会有什麽发展？是不是能够学习更多技巧，参加更多场b赛，最後成为一名优秀国手。但是……」他眼神紧紧抓着我的眼神不放，「如此便遇不到你，以及城匽跆拳道社的大家，想到这就完全不後悔了。」 我的脸烧得更红更烫，赶紧低头大口吃面，直到我把最後一根面条乾乾净净x1入嘴里，莫天寒才起身说：「走吧，我答应贺学长要在十点前把你送回家。」 能再次和莫天寒说话，感觉真好！ 「没有，我们半年多没连系了，直到圣诞节那附近。」他如实以告。 「她圣诞节前一周，说有跆拳道相关的事要跟我说，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谁知道你圣诞节前三天才约我，我又不好意思跟她爽约，只好y着头皮去了。」他无奈地说。 我内心愤恨不平，只觉得果然凡事要尽早！这跟百货公司跳楼大拍卖先抢先赢，是同个道理！ 莫天寒面有难se，但终究叹气说：「白漾漾无意间发现方泰脚踏两条船，对象是方泰的小粉丝，就住在城匽镇。两人甚至相约周末一起过圣诞，搭星光摩天轮。她一气之下便故意约我到同间餐厅，觉得可以气气他、心里才平衡。」 「谁知道你只是她用来攻击方泰的一枚棋子？」我摇摇头，默默为莫天寒感到可惜。若我是编剧，我都想把这情节写进我的稿子里。 「算你还有基本的识人能力。」莫天寒点头如捣蒜。 我惊呼：「所以白漾漾现在单身？那你跟她不就——」 「你觉得你们不适合？」我不si心地问。 「那，你觉得你适合，或者说需要，什麽样的人？」我仔细措辞，询问身旁的他。 「……世界上真有这种十全十美的人吗？」我嘀咕。 我傻愣愣地仰望他，心想眼前这人还是我认识的莫天寒吗？ 多麽肤浅、多麽不切实际。 不知不觉已到我家转角，我把西装外套脱下还他。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冲进家里、奔上楼、拉开书桌ch0u屉，ch0u出被尘封许久的牛皮纸袋，再用最快的速度跳下楼，气喘吁吁将纸袋y塞到他手中，一口气说：「虽然迟了快一个月，但圣诞快乐！礼物先别拆，回家再看，我很认真准备！就这样，晚安！」 我下意识停下脚步，讶异他怎会呼唤我的全名。 什麽跟什麽？ 这又是什麽？ 月光将莫天寒的脸照得棱角分明，他缓缓开口：「你稍早问说，我们还能当朋友吗？我觉得没办法，因为，」他停顿了一下，而後正经八百地说：「我好像喜欢你。」我有听错吗？他刚刚说了「喜欢」吗？ 身为从未谈过恋ai的少nv，我肯定幻想过被告白的种种情境，也幻想过自己的一百种回应方式。但我从未想过，真发生的时候我的脸可以bai德华·孟克《呐喊》中的表情还狰狞扭曲。 见我张大嘴不说话，莫天寒轻咳一下後说：「我只是怕你回家胡思乱想，不如早点告诉你，省得我又要解释东解释西。你不用想太多，记得别再翘掉社课就好，过去两个礼拜的缺席我可以先装作没看见。」 我双眼无神地点点头，倒退蹒跚走进屋内。透过门缝，我目送莫天寒转身离去。 「你、说、什、麽——有、人、跟、你、告、白、了——」在我一五一十将事发经过告诉小玫後，小玫用强度能震碎天花板的声音，向电话这端的我大吼。 「呿，我在我房间，除了我家胖胖还有谁能听到。」她嘀咕，身旁时不时传来她家红贵宾的「汪汪」叫，接着又是一阵猛攻：「这啥时的事，为什麽我现在才知道？而且对象还是你说眼睛b肚量还小的莫天寒？aka你之前常常跟我抱怨的冰店里嫌弃美少nv口水的路人甲、强迫你入社的没良心跆拳道社社长、圣诞节跑去跟别人约会的花花公子？你元旦不才哭说失恋，真心都被拿去喂狗了，这剧情反转得让我这愚民无法理解。」 「哇，叶雨见小姐，你现在懂护航罗？」 我在床上翻个身，语重心长地问：「所以，我到底该怎麽办。」 「那怎麽可以！」我吓得差点把手机摔到地上。 「我们根本没约会过耶！甚至连有没有暧昧都不知道！」我理所当然地脱口而出。我对恋ai过程的认知就是言情跟少nv漫画都这样演，正式在一起前会经历暗恋、暧昧、约会、告白四阶段，怎麽感觉我什麽浪漫情节都没t验到，就直接从头顶跳到尾巴？ 「重点是，他那天说的是我好像喜欢你。」我忿忿不平地重述，「甚至不是我喜欢你或是我喜欢你，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好像？好像？好像？是有还是没有！」 「是这样吗，暧昧有那麽随便的吗……」我越说越小声。 「你有没有ga0错，那哪能算是约会？我根本是被威胁去当小黑褓姆！整晚把屎把尿，他就悠哉坐在板凳休息！如果天下约会都长这个样子，我不如孤老终生！」 对，我是喜欢莫天寒没错，但身为十五快要十六岁的少nv，我也想t验每一个恋ai阶段的酸甜滋味呀！ 直到寒假，他都没有任何进一步的表示，本姑娘非、常、不、满、意！ 「好啦，我不知道啦……」我泄气似地放弃思考，「话说回来，我觉得好不公平喔，莫天寒是我的初恋，但我竟然不是他的初恋，他前面还有个白漾漾，想到这就觉得好奇怪、好不甘心。」 「可是，对我来说很多的第一次，对他来说可能早就习以为常，感觉我喜欢的人被瓜分了。莫天寒又不是那个塞门还是赛们，怎麽可以相提并论……」我沉浸在我的悲伤小宇宙，直到我意识到哪里怪怪的，才猛然惊呼，「等、等、等，谁是塞门？？？」 小玫先是咯咯笑得我头皮发麻，然後用陶醉的语气说：「忘了跟你说，我交了一个男朋友，叫作sion。siong。」 我是跑到哪一个外语频道了？ 小玫陪着笑脸道：「我不正要跟你说嘛，就sion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英文实习老师，跨年时他跟我告白了，然後我们就在一起了呗。」 虽然和漫画里总少不了禁忌师生恋情节，但搬到现实中，免不了令人惊恐咋舌，尤其还确确实实发生在我的好麻吉身上。 「好啦，反正跟你想像的不一样啦！sion也才大学刚毕业没多久，现在24岁而已，不是像我们国中英文老师tony那种50几岁又秃头的老顽固。跨年是因为我跑去向老师请教英文问题，一不小心就在办公室待到午夜，然後就这个那个互相倾诉心意了……嗷呜！我到现在想到那画面还是会心脏扑通扑通跳耶！」 然而小玫却越讲越兴奋，继续滔滔不绝：「而且我觉得出社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整个思维跟行事作风超级成熟，不像同班的那群小p孩。我去年生日他还送我玫瑰花香的el香水，说跟我气质般配，你看，这不是成熟男人什麽才是？所以今年情人节我打算送他rolex手表，虽然我只买得起二手的， 「我觉得……」我犹豫要不要告诉小玫我的真实想法，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阻止我的好朋友做傻事，「现在谈师生恋好像不是那麽合适，毕竟你们相差了八岁，经济能力也不一样。他送你这麽贵重的香水我就觉得有点不妥当了，现在你还要回送好几千块的手表，感觉对高中生来说未免太勉强。尤其私立学校很严格，要是你俩的事情被发现怎麽办？可能会被退学耶！小玫你真的要再想清楚。」 小玫越讲，周遭的粉红泡泡就越多，我瞠目结舌地听着从没谈过恋ai的她夸赞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男人：「重点是，他真的好帅喔！身高180打扮又超级有型，每次上他的课就像在保养眼睛耳朵，没想到这样完美的男人现在是我的了嘿嘿！」 人类是不是都这样，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跟小玫似乎都是如此。 呃我怎麽听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只好且走且看，不论我还是小玫。 所有人都有事在身，徒留一名小nv子我在家翻来覆去、胡思乱想。 纠结了那麽多天，我终於鼓起勇气，在寒假第二周传讯息问莫天寒有空要不要出来一起吃个饭，他却说他整个寒假都会在乡下的nn家帮忙采收和包装柑橘，开学前一天才会回来。 老妈剥了几颗，觉得甚甜，立马一半胁迫一半哀求地要我跟莫天寒用友情价再买一箱橘子，说是要分享给她登山社的好夥伴。於是除夕夜前一天，我又收到一大箱橘子，这一批的橘子更大更亮，逗得老妈更加开心喜气。 熬到开学前一天，我才觉得人生又瞬间有方向了。 一按下接听键，小玫便兴致高昂地宣布：「小雨，咱们来个doubledate吧！」 「你之前不是跟我抱怨你没跟莫天寒约会过吗？我想来想去，想到一个绝佳的策略，那就是我、你、莫天寒、sion四个人找一天一起出去玩！时间就订在4月1日，那天不只是你生日，还刚好碰上清明节和儿童节连假，我有没有够天才？」 小玫一听，马上阻止我继续说下去：「嘘，小声一点，这事绝对不能让我妈知道，不然她肯定打断我的腿。」然後作贼心虚般地讨好我说，「好啦，你也知道我家和学校都管得很严，我跟sion根本没机会一起出去玩，你就帮我这次嘛我就跟我妈说是去帮你庆生？到时候再看要一起行动还是分头约会都可以？这样你就可以实现和莫天寒约会的愿望了，一箭双鵰，娘娘您意下如何？」 但我怎麽觉得有点满意呢？ 小玫心花怒放地呼喊：「耶呼！我就知道小雨你最好了！简直仙nv下凡、圣母慈心、一笑倾城——」 「那就这麽说好罗！我听说麒麟山的樱花准备盛开，刚好sion有车能带我们上山。小雨，我们赏樱去吧！」 今天是下学期选社团的日子，本想趁社课空档找到莫天寒，邀约他4月1日一起来场“doubledate”当然，我不会讲得这麽明白，肯定会想个不这麽尴尬的理由，可还未踏入练习场，远远的我就听到叽叽喳喳的交谈声，再走近几步路，便能瞧见没有尽头的排队人cha0。 这里该不会变成烹饪社还是电影欣赏社的报名现场？ 唉，别问我为何对一张a4纸记得这麽清楚……毕竟半年前的我，恨不得把这张纸撕得粉碎。 「但入社测验不简单，以社长的个x更不可能放水。我看现场多数申请者都是nv粉丝，感觉最後能留下的没几个。」吴佑承和杨凡一如往常地成双成对出现，挨着身子加入我和张大同。 「羡慕什麽？」吴佑承眼神一冷，目光锐利地s向杨凡。 我满头雾水地问：「你们……怎麽了……」流露b九月杨光还要灿烂、天真的笑容，一旁的吴佑承则是尴尬地乾咳，目光慌乱地避开我们的视线。 怎麽一个寒假，就足以让很多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地发生变化？ 不料整个练习场被塞得水泄不通，我磕磕撞撞好一会儿才终於挤到队伍最前头。 莫天寒双手抱x、微蹙眉头，在一旁用严厉目光来回审视申请者们，彷佛她们都是考卷上的选项。没过多久，他便不耐烦地挥手道：「走，下面八位。」 「社、社长大人……我想问件事……」我偷偷00飘到莫天寒身边，靠近他耳朵小声地问。 「啊？什麽东东？」我还来不及进入状况，莫天寒就把我按在他身前，我们之间的距离近到我能感受到他x口稳健的起伏。 我因为他的话中有话而面红耳赤，下意识想挣开他的束缚，但我越挣扎，他便将我锁得越紧，最後我几乎整个人依靠在他的x膛中，好似被他从背後环抱。 「好，我看，我认真看。」我除了答应莫天寒无中生有的请求外，别无他法。他终於松开我说：「不错，等会谁的动作不确实都一一指出来。」 莫天寒声se凌厉命令道：「继续！」 我雾煞煞地看着八位nv生将腿用力往前甩，甩得东倒西歪。虽然我对咱家社长的行为非常不明所以然，但想想我好歹已晋升h蓝带，不再是当初啥都不懂的新手村小白，看这群b我更新手的小怪们表演应该没什麽难的吧！ 「很好。」莫天寒满意点头。 受到社长鼓舞的我，更加把劲观察大家的动作说：「後排中间靠左的nv生筋骨太y，前踢高度最多攻击到对手的小腿肚，不太ok。至於右边最角落那名nv子，她……从头到尾都盯着你看、没认真做动作……甚至穿制服裙来测验，显然没有重视跆拳道这项运动。至於剩下的一男一nv，我觉得姑且还行。」 我内心不禁os:这麽随便的吗？看来，社长大人是真打算让我当家。 结束後，莫天寒抛下一句「通过测验的同学填完入社申请表後下周带来」便宣布解散。 我全身力气被榨乾地晃到门边、捞起我的书包，却被突然出现的莫天寒揪住後领问：「刚刚你说要问我什麽？」 「我应该真的是人不错才会提醒你有话赶紧问。」 「4月1日星期五有空吗？那天国定假日不用上课。」我抑制怒火，没好气地问。 「你还要不要脸？没空拉倒，要礼物的话去找你的白漾漾。」我简直哑口无言，转身决定走人。 「你确定你有喜欢？」寒假积累的不愉快瞬间喷发，我转身正对他，仰头开始一一吐出他的罪行：「你当初丢下一句我好像喜欢你後就好像什麽事都没发生过，没有解释、没有进一步确认，什麽都没有。寒假人也找不到，现在开学一见面又这样逗弄我，你觉得很有趣吗？一定要这麽幼稚吗？」 「我……对不起。」他被我突如其来的情绪吓着，手足无措地尝试安抚我，「我太习惯跟你斗嘴了，没想这麽多……我也没跟别人主动告白、正式在一起过，我不知道一般人都怎麽做，或是你b较希望我怎麽做……我不想给你压力所以才没有告白後进一步确认，我想说如果你也喜欢我而且准备好了，总有一天会让我知道，我就慢慢等没关系……那我这几天回去再研究研究该怎麽做……」 「总之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踏出练习场，我抬头往天空长叹一口气。 这什麽来得快去得也快的鬼脾气？仔细一想莫天寒也没做错什麽事，你凭什麽这麽咄咄b人？ 一边走路，我一边深呼x1，把所有负面情绪都吐出去。 青春就是晴时多云，偶尔来场雷阵 把话说开没什麽不好，就像总要拨开厚重乌云，才能见到清晨的曙光，对吧？ 前一晚我在房间偷偷00试了好几套衣服，几乎要把整个衣柜都翻遍，才失望发现我根本没几件b较有少nv感的衣服。唯一一套洋装是上回参加江仙人婚礼的白se及膝连衣裙，但穿这去赏樱，会不会显得太正式些？ 咳——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被吓到地颤抖，手中那团衣物「哗」地全掉落地上。可我已无计可施，只好抓住海上的最後一块浮木，将脑袋瓜探出房门问：「妈，你有没有b较好看的衣服？有气质一点的，最好还有春天气息？」但下一秒瞥见头夹鲨鱼夹、脚穿蓝白脱、身套oversizedt-shirt的老妈後，我便自动退回房门，「我在想啥呢，怎麽可能，脑袋是被我急坏了吧……」 「等等，你说啥？」老妈见我不屑模样，一脚伸过来卡住我即将关上的房门，霸气地手撑墙壁说，「谁说我没有？看到吓si你！过来！」 好久没踏入她的房间，但每次瞧见仍不免惊讶——老妈看似大喇喇，可房间有条不紊的很。桌上、墙上没什麽多余的摆饰，乾乾净净，灯光明亮，梳妆台上只摆着三人全家福。 「来，整箱给你慢慢翻，刚好最近流行复古对吧。」老妈钻进更衣间，拉出一个足足能装下四台微波炉的白se大塑胶箱，「想当年你妈年轻时，也是温柔婉约、满面春风，追求者满街跑的好吗！」 为什麽老妈会有这些衣服，而且看起来都不便宜，难道她抢劫了？ 我接过衣服、仔细审视，只见柔顺的披肩领口上绣着白花边、时不时点缀着几颗小巧可ai的红樱桃，顿时让整件衣服活泼起来。袖子的剪裁较宽松，雪纺质料上又覆盖一片jg致淡绿网纱，并在袖口微微收束，让看似简单的衣服多了许多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小细节。 「妈，你该不会是家道中落的贵族千金吧？」我难得称赞老妈。 「呃、好喔，那看来我是二代仙nv。」 见老妈满脸狐疑，我连忙矢口否认：「怎麽可能！明天是我生日你忘了吗？我、我、我是要跟小玫一起去庆生，谁跟你见男人了……」 「你nv儿长大了，不行吗？」怕被发现般，我赶紧终结对话，「好啦就这样，我们明天要去野餐，我得赶紧去准备水果跟三明治，掰掰！」 一大早闹钟还没响，我的身t便自动清醒，一个转身翻下床、拉开窗帘。我满意地望向窗外的晴空万里、春光明媚，只觉今日幸运nv神的确站在我们这边！ 本以为我会是最早到车站的本姑娘难得不迟到，未料一下公车便远远望见莫天寒，那人身穿宽松白素t和墨绿se运动长k，全身上下没有多余装饰，只挂着一个黑se肩背包。 我悄悄从他背後靠近，屏气凝神，再倏地蹦到他面前，搭配一声响亮清脆的问候：「早安！」 「好喔，我知道你视力20/20，但也不需要以这种方式炫耀。」我早习惯和他斗嘴，甚至渐渐学到「莫天寒式嘴贱」的jg随，「哪像我视力只有15/15，遇到存在感不足的人真会找不太到，像我刚刚就找不到你，真是的。」 「很重耶，我自己背就好啦。」重是藉口，主要是因为难为情。我伸手想抢回我的包包，但莫天寒这麽多年跆拳道可没白练，一个侧身，便轻轻松松避开我的狼爪。 他才是那头大野狼。 「唷呼——小雨——这边这边！」熟悉的呼喊声穿越嘈杂车站，我下意识寻向声音主人，只见一台黑得发亮、流线型的车停在前边马路。前座车窗被摇下，小玫探出头朝我们大力挥舞手臂。 「嗯，我知道，冰店就见过面了。」他说。 「早安小玫，早安sion。」我走向车子，隔着车窗礼貌x问好。 语毕，一道「嗡嗡」低鸣声响起，伴随着自动缓缓滑开的车门。 一踏进车子，便闻到非常浓厚甜腻的果香味。 草莓？ 我困惑地瞥向前座的小玫，不看还好，一看吓得我险些下颚脱臼。 眼前这nv人留着一头柔顺的中长发，淌淌落在 视线再往下，只见红嘟嘟、水nengneng的唇瓣，整颗鲜nengyu滴，充满禁忌的诱惑呀！ 明明一直以来她都顶着一颗肩上呆瓜头，而且跟我一样总穿着睡衣、头发不梳便出门，更别提一早起床化妆。以前她总嫌弃浓妆yan抹、打扮得花枝招展的nv生，说像棵挂满灯泡和铃铛的圣诞树，怎麽现在她也成了那棵树？ 待莫天寒在我身边坐稳，为活络车内气氛，我这国民外交官随口寒暄了一句：「好特别的香气啊！车内用了什麽果香味的香氛吗？」 sion「啧」了一声，一脚踩下油门後开口说：「我刚刚才说过她，别用这麽幼稚的香水，还以为是幼稚园小孩的水果软糖。明明上次就送了她一瓶香奈儿的玫瑰特调香水，多有品味、多成熟，偏偏不用。」 「嗯，很bang，知道就好。」sion满意地点点头。 车内再也没人说话，我只好默默朝莫天寒使眼se，用眼神示意他想办法缓解车内逐渐窒息的气氛。 「oetyoui’sion,ay’sboyfriend」怎知sion却用英文回覆，「whatcbareyou?」 「呃、」莫天寒显然不知该用中文还是英文回覆，思考了一阵子後还是用中文回覆：「我们是跆拳道社。」 我这又是来到什麽双语频道还是「大家说英语」的节目录制现场吗？ 「yopeakenglish?」sion追问。 我惊得转头看像莫天寒，只觉得他英文未免也太流利吧！几乎没有口音，完完全全把sion给b下去。 「爸妈早期在美国做财法研究，所以我小时候住过加州。长大搬回来後，他们在这合开律师事务所，接的大多还是海外客户。这麽说吧，我家每天都像englishdebatecb，我只好去打tedio的跆拳道，耳根子清静又解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