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侍郎大人,我看到他对我的妻子行不轨之事,又眼睁睁的当着我的面,杀了她……杀了她……”他伤身伤心,一句话磕磕绊绊带着恨意和痛哭,泪水落到了县令的手上,砸的他心头猛地一惊。 那师爷在旁边听到这话,整张脸都白了,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秘密,还是因为县令大人的这些个举动。 虽然他说自己是来帮忙的,但进来之后,目光却一直落在孙老板的身上,借机观察对方是否会有醒来的迹象,目光在对方腹部溢出血的伤口上停顿了片刻。 他躬身作揖,“侍郎大人太客气了,我只是清早起床听到大夫来禀,说这凶犯重伤未愈,可能撑不过去了,所以才来看看对方是否清醒,能否留下什么自白凭证,免得以后留下什么非议,不过看对方的样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了,这案子看来还需要等等了。” 他朝自己身后事宜了一下,昨晚一直跟着侍郎大人的那名侍卫,见状就要上前,不料却被县令给阻止了,“那就不用了,怎么敢劳烦大人的手下。” 侍郎本来还有些担心,但一听对方突然不验尸了,还只想要个证词就结案,就放下心来了,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还是单纯的因为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只想给自己加点政绩,突然变得好说话了起来,但总之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如果对方不纠缠,就这么面子上过得去,那也就罢了。 如果说县令大人刚才还只是有一点的怀疑,那么现在就是已经有了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了,侍郎大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不想让他验尸,也不想让他有机会询问孙老板,只想要赶快的把这个案子了解了,他一面挂着讨好的笑容,跟着对方一起往外走,一面朝身后跟着自己的师爷使了个眼色。 他们在南岳客栈住的这几天发现,孙老板和老板娘的关系并不好,白天客栈营业,人来人往的时候,总是和乐融融,但晚上大家看不到的地方,总是会爆发争吵,据说可能跟两人成婚这么久一直没有孩子有关系,直到案发当天晚上,侍郎大人说自己是被剧烈的争吵声音吵醒的,推开门就看到孙老板在后院的水井处,用砍柴的刀要杀人,然后侍卫也跟着被吵醒了,看到了相同的一幕。 这话虽然说的简单,里面的部分细节,是属于对外人说,也让人无从分辨的地步,毕竟人家夫妻俩的感情到底好不好,一个外人确实是不知情的。 孙老板跟老板娘的年纪已经不小了,没有孩子确实很奇怪,也免不了会有街坊邻里多嘴,但两人并不是土生土长的东阳县的百姓,而是早些年一路逃荒来到这里的,两人都是苦命家的孩子,老板娘的家里早年遭遇了土匪,所有人都死了,就剩下她受伤之后,捡回了一条命,只是再也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