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鲁回味着这个词,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来,他的决心早已远去。
是在什么时候?
怎么记不起来了?——
新时总部,停车场上。
“太夸张了吧”
忒弥尔绕着成总的新车转了两圈,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不是,哥们,这是你能坐的?
“格鲁非要我收下,他害苦了我啊.”
陈友谅附体的成总其实很无奈。
格鲁送车,他不收,格鲁会怎么想?
沃尔夫送飞机,你收,克鲁索赞助房子,你收,到我这里你不收了。
怎么,是我不配成为你的亲信与盟友?
谁懂成总的艰难呢,身边这些可用的人一个比一个能折腾,他不想屁股下的火山口乱炸,只能艰难维持。
“还是太夸张了,chan,你开出去会被人拍到的,我甚至能想象到,他们把你误认为大统领,结果最后你被曝光。”
黑发富婆当然不是嫉妒成总有手下跪舔,她只是单纯的提醒而已。
“曝光就曝光吧,我们也该渐渐走到台前了,不是吗?”
成大器摇了摇头。
其实,格鲁有句话说的很对,他需要展露实力,吓退那些潜在的窥伺者。
“你是说加塞蒂那边要尘埃落定了?”
忒弥尔反应多快啊,瞬间明白了成总的意思。
“不好说,牛森这个狗东西承诺会让我们看到他的行动,但他愣是到现在还没动。”
里尔替成总、忒弥尔按下电梯,两人走了进去。
“你总不能指望加州帮能像我们一样团结。”成总调侃道。
牛森和南希之间绝对有决策上的分歧,这一点连沃尔夫都能判断出来,成总的这套打法其实相当弄险。
驱虎吞狼,驱虎吞狼,狼与虎哪个又是易于之辈呢?
“团结?那是你还在,如果没有你,我们只会是一盘散沙。
似乎历史上所有伟大组织的开始都是这样,会有一个弥赛亚,控制一切,从思想到行为,而后带领他的追随者取得胜利。”
忒弥尔的理解还是那套哲人王的逻辑,也可以称为猴王论,即猴王会解决一切麻烦。
这类观点从几千年前到现在,从东方到西方,可谓经久不衰。
现代的思想与意识形态演化逐渐走向细分,但细分的极限是解构后的虚无。
最后,金发老男孩在自由灯塔的登基,证明了裸猿终究是离不开猴王。
背后的逻辑其实是,经文可以随便写、往死里骗,但时间尺度只要够长,均值总会以新的方式再次回归,毕竟,人性不会变。
“是啊,你说的没错。”
忒弥尔说的确实没错,成总没什么想辩驳的,只是这话题他不想深聊。
因为以黑发富婆的智慧,只要稍稍想想,就能意识到问题所在。
成总不图钱不图享乐,甚至连权力都可以与人大方的分享,那他图什么?
即便蜜儿已经一次次的接近了真相,但她可以容忍不意味着成总就能肆无忌惮的渲染自己的自毁意识。
这属于,他做的话,蜜儿会支持,他如果一直说,蜜儿不一定会支持到底。
“好吧,今天还是私人监狱的事情,圣洛都的市议会我们已经搞定了,那些议员参与了项目融资,就要办事。
但他们给的方案不太对,我们需要和其他几家已经在私人监狱领域有丰富经验的公司竞争这个项目的主导权。”
蜜儿没成总想的那么煞风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这个男人。
如果成总的心意可以那么轻易的被人影响,那他也不是成总了。
所以,黑发富婆选择把注意力集中于工作上。
“竞争?那就争呗,大家各凭本事。”
电梯停下,成总和蜜儿一起下了电梯。
董事长和总裁共同出现,新时集团高层的办公楼层里差不多是风声鹤唳,成大器大致看了一圈,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对于管理层来说,他时不时的出现一次就差不多了,具体的工作问题,他不太负责。
对于新时这种类似于夫妻档的公司而言,蜜儿出面就等于成总出面,他俩之间互信还是有的。
只是吧,下面那些管理层就倒霉了,蜜儿的管理手段可比成总强硬多了。
从手腕的强硬程度上,成总<丽莎<蜜儿,看起来排的有问题,但其实是合理的。
成总不需要立威,什么事都只看结果,丽莎之前就要多看两眼过程,从而好对蜜儿和成总负责。
蜜儿就是另一回事了,在丽莎离开新时后,如果她做的没丽莎好.
“我担心,咱们争不过那几家,他们在相关领域经验丰富。”
忒弥尔坐在成总对面,担忧道。
成大器打开邮件,边回复邮件,边和蜜儿分析起了局势。
“自信点,这次市议会能这么顺利的在加塞蒂的阻挠下通过这个方案,说明那几位对手也出力了,我们肯定争不过。”
黑发富婆瞠目结舌,但仔细一想,发现这可能真就是事实。
只能说,顺势而为算是让成总玩明白了。
他甚至可以算到后期会加入的势有哪些。
“那怎么办?”
黑发富婆长期以来,陪着成总在西海岸的惊涛骇浪中航行,其实心态已经很强了。
但成总这局,越玩越大,牵扯的人与势力也愈发的复杂。
她担心成总会被过往的胜利懵逼,因为太过行险而马失前蹄。
“我有上中下三计,听哪个?”
然而,成总根本不带急的,反而笑着卖起了关子。
“快放!”
忒弥尔翻了个白眼,急迫的催问道。
“上策,直接承诺不盈利,以新时集团的名义担保,先在竞标阶段把主导权抢到手,未来再慢慢炮制。
比如,通过行政层面的对公事业管理,搞定议会打补丁,或者,用亏损影响收押效率倒逼行政层面上对我们的松绑。
中策,搞个正常的、足够有竞争力的方案,去和他们争,从成本控制、长期效益、社会价值、宣传效果等所有方面,全方位的提高我们的竞争力。
这个方案就是赌,不一定能成,未来还会很被动——承诺到的东西总要做好一些,都是成本。
下策,主动把机会让给对手,甚至可以给某些比较‘特殊’的对手暗中施以援助,然后,等他们垮掉,再直接收购这个不买票就想搭我们便车的公司——这里是圣洛都嘛。
下策就比较坏了,我其实不太想选,哎,要不是需要为你们这些盟友、股东、伙伴负责,我何至于被逼到今天的地步呢?”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