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颜菲连连摇头。 虽然单行本发售的首周，是销量增长最快的时间，但后面几天的销量，也不会出现这么大的反差，而是有一个快速消减的过程。 “所有人都听着，今天加班，把所有单行本的销量，都统计出来。”蒋仲厉声说道。 四天，卖了三千多册……这该怎么和左原说？ 话说回来……他怎么突然想到询问漫画销量，他不是去沈老师的签名售书会了吗？ 颜菲胡思乱想，但这应该是可能性最大的猜测。 “尚总，我怀疑是d版。”颜菲直接说道。 不是怀疑，而是十有八九…… 这次，不止要让技术部帮忙，恐怕法务部也要出来。 不能再这样下去，这次……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再次回到销售部，却见到屋内的员工拿起座机，拨打电话，与各个渠道，核实数据的准确性。 左原…… “颜老师，求你告诉我，第一卷到底卖了多少册？”电话的另一侧，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吼声。 3842。 …… 这一天，他不知道签了多少本，也不知道签了多长时间，只知道，他的右臂真的没力了。 沈昕签好一本书，双手递给一名读者，道了声谢后，下一名读者将两本《钢炼》放在桌面上。 声音奶声奶气，很好听。 一个穿着一身白色外衣的小女孩，两只小手扒着桌子，正用一双黑色的大眼睛看着他。在小女孩的身后，则跟着一名年轻的女人。 沈昕又看了一眼小女孩，心中暗道。 脑海不停回想，却始终想不起来。 嗯？ “什么事？” “和我有关？”沈昕越发感到奇怪。 “说没关系，确实没有，但说有关系，也多少有一点。您还是和她说吧？”王闻弘叹口气，将手机塞给了沈昕。 说完之后，他站起身，拿着手机，朝着书店里侧走去。 “6岁半。” “嗯。”女人点头。 女人眨了眨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王闻弘。 “你见到左老师了吗？” 事实上，除了两三年前的那次年会外，他没见过左原，“怎么了？” “是吗……但我没见到他。”沈昕认真回想，确实没什么眼熟的人，“颜姐，有什么时吗？我这边还忙着呢？” “他？”沈昕心中一紧，“颜姐，他怎么了？” 说到最后，颜菲语气中的哭腔已经很明显了。 沈昕仰起头，12万册的首版，不到4000的销量，只买了3左右。 不到4000册的销量……按照10的版税，就算单行本的价格定到20元，作者的收益也不到8000块。 连载的稿费除去助手的开支，以及日常开销，漫画家基本剩不下钱。 但被他寄予厚望的版税，却连稿费都比不上……多少有一种讽刺的感觉。 压倒骆驼的，往往是最后的一根稻草。 “d版……对了，《鼎食》也只卖了几千册……” “不知道。公司已经报警，左老师的电话也打不通。” 沈昕揉着额头，视线不经意间扫向一侧，察觉到一个女人站在他身边，正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她的手上正牵着一个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