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本地的民乐乐团和话剧团每周末都在这座剧院举行一次例行演出,要是外省或是国外的大乐团来了,就将位置让出去。 和能自给自足的民乐乐团相比,d市西洋交响乐团就要悲惨许多了。交响乐团的女指挥孔益祺,觉得自己就是个女版孔乙己。 她自己倒是不介意丢掉工作,但必须为她的两个孩子,萧瑾和萧雨着想。 今年秋天他们就要上大学了,金钱与人脉,当然是越多越好。 倘若这场《贝多芬第九“合唱”交响曲》的演出足够成功,自己作为指挥的身价也会水涨船高,说不定就会有新的工作合同吧。 孔益祺的一对儿女安排也来看演出,她把他们安排在了第一排,尽可能靠近指挥台的地方,好让自己感到安心些。 …… 这段时间贝多芬已经学会了怎么听cd;他的全部九部交响曲,他已经把第一到第八都听了一遍,唯有这最后一部《合唱交响曲》,举世闻名的欢乐颂,他没有选择听录音。 大师笑了。 “不,”托德说,“我并没有这么说。” “对您来说就是去年。” 贝多芬说得轻描淡写,但托德能感受到他话语里隐藏的情绪。 在21世纪,全世界数以亿计的人都听过欢乐颂的片段,但贝多芬本人却从没能听过一次…… 其他曲子都可以听录音。唯有《第九》例外。 陈强在不远的地方。 陈强没什么古典音乐方面的情怀,但他也并不反感帮助历史名人满足生前的心愿。 “陈强。”他突然听见大师在叫自己的名字。 “你买的票,在正中间!”贝老爷子突然抗议。 “我知道。但我要第一排。” “我想距离乐手们更近一些,”贝大师理直气壮,“我想让自己能看清他们的脸。” “第一排应该已经订满了……”托德把陈强拉到一边,“我们待会找人换票” “那你呢?” 所有能用钞能力解决的问题,对陈强来说都不是问题。 二楼。 “装修过了啊……”走在走廊加厚的红地毯上,陈强嘀咕。他敲了敲门。 陈强皱了皱眉,他记忆里剧院的经理是一个年过五旬的油腻男人才对。 “你是谁?” “王经理今天有事不在,”她欢快的说,“今天剧院的事由我负责。陈强是吧?” “我不是助理,”旗袍少女摇头,递上一张名片,“好吧,如果你一定要问……丝蒂法娜。丝蒂法娜布莱克。” “我更喜欢别人称呼我为爱戴尔科特,”丝蒂法娜俏皮的眨巴下眼,“那是我母亲的姓氏。嗯,叫我丝蒂法娜,或者爱戴尔科特小姐都行。” 第一张照片里,一位秃顶、三角脸、鹰钩鼻的古怪男子在对着镜头微笑。而另一张照片这张照片是黑白的,显得有些年头了则是一位皮肤黝黑,身形瘦高,相貌欢腾,面带爽朗笑容,穿着二十年代的服装的古怪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