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廉转而去问白宁。在他一根筋的思维里,只要没说出喜欢这个词,就不算违背苏拉的叮嘱。于是奥廉放心对着白宁贴脸开大。“白宁姐姐,你来得正好,所以你准备和我姐怎么那啥。”白宁:“......”她如何回答。这不是你臭崽能听的,偷食禁果会拉肚子。不是。死嘴搞错了。她给了巴雅一眼刀,又气又臊:“不知道,问你姐!”巴雅被点到名,不能再沉默。“好白宁,别生气呀,你听我给你狡辩。”巴雅踹了奥廉一脚,挤到白宁面前。“不是,你听我跟你解释。”白宁后退一大步。使起性子。“好,你狡辩,你解释,我只听你说三句话。”巴雅:“啊?”白宁:“一句。”巴雅:“啊??”白宁:“两句。”巴雅紧急闭嘴。只剩下一句,她脑子超高速运转。这辈子没如此灵光过。巴雅深吸一口气,张嘴,刚准备气不断地输出百字长句,觉得自己好端端被踹一脚十分不服气的奥廉,原地扭一扭,撞向巴雅。“祖母说了,不可以欺负奥崽。”巴雅:“干——”什么呀,话说不全,她整只象放大瞳孔,生扑向白宁,“你——”白宁被巴雅嘴对嘴亲到,大脑宕机三秒。什么路数。装不下去彻底破罐子破摔对吧。她轻易不发火,一发火,就,等等...巴雅第三句说的啥。难以启齿的字眼冒出来,白宁:“......”她果断地咬了巴雅一口,差点咬到巴雅的舌头。巴雅吃痛地后退。白宁却突然激动起来。她闭上眼睛,半低头,额头撞向巴雅脖颈,忽扇两片圆耳,头摇成拨浪鼓。“讨厌讨厌讨厌!”巴雅被她的耳朵,巴掌一样连抽数下,当场抽懵了。除了初见那次,白宁再没这么癫狂过,巴雅嘴角情不自禁翘高。还有点怀念怎么回事。白宁自然是看不见她的表情。她发泄一通,象鼻捂着脸,羞臊跑开。哒哒哒哒哒。巴雅留在原地,另一边嘴也莫名其妙翘高。哒哒哒哒哒,拔腿追上。奥廉:“这是咋了,一只两只疯啦?”彼时,奥廉尚不知道他闯了多大的祸,还有心思问茉莉塔萨噜。萨噜语气担忧:“哥,白宁姐姐好像知道了。”奥廉理直气壮:“知道什么?”茉莉塔叹一口气:“知道我们知道她们互相喜欢的事了。”“哦...”反应三秒,奥廉才提高音量大叫,“什么,白宁姐姐知道我们知道了?我没说漏嘴啊,我只是说,祖母姨婆我妈阿姨,想知道雌雌怎么那啥而已!”没有方向乱窜的白宁听到这话,边跑边跺脚,整只象差点起飞:“讨厌!”紧追其后的巴雅:“就知道告崽嘴里憋不住三两屁,不过白宁好可爱哦,嘻嘻。”和赛娅玩闹的也丝:“天老爷呀,完犊子。”差点被咬耳朵的赛娅:“有崽逃不过一顿暴揍了。”驱赶三雄象回来的苏拉:“祖母护不住你勒乖乖。”被几姆莫妮围着问问题的桑拉,保持全场唯一的淡定。她面色从容带着两只崽上岸。苏拉聚集所有象商议对策。叽叽喳喳商量不出所以然来,苏拉注意到桑拉一直未开口,朝她投去询问的目光。“老妹,你怎么看。”“白宁会不会因为我们明明知道她和巴雅的事,却故意装不知道,以为我们捉弄她。”“当初真不该这么处理这事,唉,但我也没想到白宁会突然知道呀。”苏拉转头去看被也丝揍过一顿的奥廉,叹息道:“崽哦,你说说,你嘴巴怎么就那么快。”奥廉条件反射后退,以为苏拉也要揍他。桑拉站出来把他藏到身后。没有直接回答苏拉的问题,反倒看向茉莉塔。“白宁,是善良的象。”“她肯定不会这么揣测我们。”“现在一时激动,更多的是难为情。”桑端水和稀泥大师拉,对白宁娘家象茉莉塔夸完白宁,不忘转头,接着夸起自家象。“我们应该相信巴雅那丫头。”“你们忘了,当初她怎么独自长途跋涉,凭着一点直觉和味道吸引,坚定地离家出走,寻找到流浪的白宁。”“又是怎么说服象生地不熟的白宁,不找路回森林,反而死心塌地跟她回象群。”“咱们巴雅,有点东西。”“我们应该相信她,对吧,巴雅的妈。”也丝心胸一下开阔。“对,我女儿,那不是我自吹,头大屁股大,腿长象鼻长,放眼整片草原,都算得上靓,更别说脑子了,脑子...不重要,结伴侣,重要的是热情,她有。”也丝越夸越离谱。“贼拉滴热情,每天嘘嘘都冒热气,拉粑粑都——”桑拉紧急捂嘴。“总之,就是,相信巴雅,她行。”苏拉见茉莉塔听完也丝的话,眼神开始飘,跟着搭腔:“我们巴雅大多时候还是很靠谱的,别看生得高大威猛,其实,心思细腻,仗义勇敢......”奥廉被桑拉护着,胆子变大:“祖母,姐哪里心思细腻,我怎么不知道,可不可以展开说说。”苏拉:“......”桑拉丝滑解围,把奥廉塞回去。“崽,心思细腻,就是心思细腻,是一种夸奖,展不开哈。”奥廉:“那我也夸。”“我姐,最突出的优点,除了刚才那些,还有一点,没有象提到。”茉莉塔好奇地身体前倾。奥廉在众目睽睽下,傲娇道:“她武力值超强,我们象群的崽,没有一只可以打得过她,连埃里克都偷偷跟我说过,巴雅要是发狠要揍他,他都得腿抖呢,所以啊,她一定有办法哄好白宁。”嘿嘿嘿。奥廉傻兮兮笑。“哄不好,揍一顿就老实了,就像我一样呗。”“......”茉莉塔脸色当即大变。“你们草原象还有家暴的传统?”她马上调转方向,朝白宁离开的方向奔去。众象面面相觑,再看向奥廉,默契十足地伸出象鼻,朝他象鸣。“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巴雅的象,怕是没有。巴雅完全不像所有象猜测的那样,或哄或揍白宁。她反而一句话不说,只狗皮膏药一样跟在白宁身后。沉默者占上风。白宁跑跑停停,累了,停下脚步。见巴雅一句话不说,她反而沉不住气。“你什么意思,跟着我,不说话。”巴雅委屈屈看她。白宁:“冷暴力的象最讨厌。”巴雅闭着嘴,用腹语道:“三句,我说完了,你不准我说话。”身体里的气从嘴边吹出来,让她唇角颤颤,有点滑稽,白宁被逗笑。现在四周安静,没有其他象,她面皮没那么烫。“好,现在我让你说。”巴雅大喘一口气。哒哒哒,上前,贴近白宁。“你想听我说什么。”白宁眼珠转了转。“祖母她们什么时候知道你喜欢我,你怎么说服她们接受我,最后大家又为什么决定瞒着我......”巴雅耐心地一一解答。听完后,换白宁沉默。象群所有象都如此用心良苦待她,知道真相的她,刚才冲巴雅发的那通脾气,现在看来,就像忘恩负义的笑话。“对不起巴雅,我太混蛋了,我只顾着羞臊,只顾着考虑自己的想法,辜负了你们对我的好。”“刚才还用耳朵打你,你痛不痛,我给你呼呼。”巴雅没想到这么快便哄好白宁,见白宁非但不生气,反过来还要跟她道歉,心里软绵绵的。不愧是她看中的象。善良得闪闪发光。好喜欢,贴贴。巴雅伸着脸,让白宁给她呼呼刚才被耳朵抽过的地方,痒痒的暖暖的,真舒服。白宁吹了一会,她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想留白宁吹久一点,便开始胡诌,这也疼,那也疼。白宁忙得团团转,给她吹吹。因为巴雅长得高大,白宁仰着脖子有点累,干脆道:“你趴下来,这样我比较省力。”巴雅听话地原地盘起来。这么大只的象,盘起来可是废功夫。巴雅花了好几分钟才趴好,活像一只象猫。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