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星岩看着仍旧七拐八拐的廊道,忍不住开口问前面带路的服务员:“你到底要把我带到哪儿?” 话刚说完,一间低调奢华的包间就出现在赵星岩面前。 这不是因为赵星岩有什么艺术家的敏锐嗅觉,是因为他曾陪同赵氏夫妻出席过拍卖会,亲眼看着那副写意水墨画以九千多万的价格被人拍下了。 提起的心逐渐回落。 服务员将一侧的红木圈椅拉开:“另一位还没到,您先稍作休息。” 实木的椅子没有加靠垫,坐上去赵星岩觉得硬的不得了,而且这椅子似乎还不矮,赵星岩第一下坐的太过实在,后背都贴紧了圈椅椅背,这样一来,他脚下忽然觉得不是那么扎实。 “我到了!我已经如约来了!你是不是能离我远点了?你们到底是要我来做什么啊!!” 会是谁呢? 一定,一定非常娇俏可爱吧? 一张似乎有些熟悉的脸立刻出现在了赵星岩面前。 其实这个称呼委实是有些抬举对方了,现在谁不知道庄氏已经被庄陌的素骥集团给收购了,新当家的庄陌恨庄隐这一家人还来不及呢。 不对,庄隐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还有钱约自己来这么高级的会所? “你是赵家的儿子?”庄隐挑眉看着正端坐的赵星岩,“那看来我今天要见的就是你了?” “对啊。”庄隐笑笑,“带你来的人没说吗?今天这顿饭就两个人吃,不会有别人打扰。所以全部人员,也就是我、和你两个人。” 这件事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总不能是叫自己跟庄隐来是为了看他俩争资源打得头破血流吧? 想破头易邱漓也没想到,庄陌说的另外的安排是给赵星岩和庄隐相亲。 再加上现在两个人脸上都带着伤,最拿得出手的颜值也大打折扣,庄陌强行促成的“相亲”自然以失败告终。 沧戟山海拔将近六千多米,虽然有索道能缩短掉大部分路程,但再往上去到庄陌易邱漓此行的目的地,还是需要再走很长一段路。 站在登山的台阶上,易邱漓狠狠吸了一会儿手里的氧气,微微喘着气:“你到底怎么想的啊?给他俩拉郎?” 庄陌伸手给易邱漓拢了拢领口的围巾,又摸了摸对方的手,确定没有被冻到,才慢慢开口回道:“不是有个说法吗?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很离谱的逻辑,但庄陌说得分外认真。 “可是你看,现在俩人硬凑,以后肯定是都没戏了。”易邱漓坐在中间观景台的休息椅上,仰头看着正面色不虞的庄陌,“陌哥,你不会还是没有打消给他们牵红线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