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帮人都提高了警惕,就连刚才那些没站起来的小混混们此刻也都站了起来,都瞅着面前的那一排摩托车。
“**,这你妈谁啊?”棍儿b一扭身瞅着那些照的人晃眼的车灯说道。
这时候,那些摩托车就都熄火了。
“四辈儿!”
一道挺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听到这个声音,让我不免就为之一振,虽然我还是没想起来这声音是谁的,但是,这个声音却给我传递了一个友善而又充满着正能量的讯号。那就是,说话的这人,应该也是来帮我们磕架的。
四辈儿一听到有人叫他,就迎着跑了过去,我当时不知道是跟着过去,还是就站在原地。
不过,很快,我就看出来了,那人下了摩托车后撇给了四辈儿一根烟。
等我的眼睛恢复了强光后的视力才看出来,不远处的那个人就是金刚,那个曾经在滚轴厅里帮我们教训奎子,和后来在加油站里我碰到过的那个金刚。
我高兴地跑了过去,冲他喊了声:“刚哥!”
金刚看着我一笑,笑着说了句:“来啦。”
“刚哥怎么也过来了?”我问金刚。
金刚也撇给了我一根烟后,指了下四辈儿说:“辈儿找我过来的,我能不过来么。”
我一听,就瞅着四辈儿说:“操,你怎么提前不告诉我一声儿呢。”
四辈儿一笑,说:“金刚说看情况的,我哪知道就准能过来啊。”
金刚听四辈儿这么一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好几帮人都聚到了一起,看着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少说也得有个四五十号人了,魏坤一看有这么多人,挺高兴的冲我们说:“操,介回还不得把马猴儿给办沉了啊。”
金刚看了看我们这帮人,就说:“这么多人,介大黑天的,待会儿打起来的话都不知道谁跟谁了。”
金刚这么一说,我们才想起来,这次是大晚上的,而且还是这么多人,有的也才是刚见过面的,真要动起手来的话,还真的是难免会有误伤的情况发生。从这一点来讲,我们还真是没有人想到这一点,上次我们和于文航他们定点,虽然是在白天,于文航他们都想得比较周到,人家基本全都是穿一身牛仔服的。
这时候,棍儿b就冲我们说:“哎,介样,你们要不避讳的话,我那车上有刚去完丧事,人家给的白,要不扯下来都往胳膊系上点儿的。”
没等别人说话,金刚就说:“嘛避讳不避讳的,真打了自己的人更麻烦了。”
一听金刚这么说,棍儿b就自己回到车上,从车里捧出了一堆白条布,还上去几个人帮他一块儿撕扯。
来的这帮人也真有忌讳的,发给他的白布条就那么在手里面攥着,也不往胳膊上系。
毛毛自己把白布条系在胳膊上,还喊了一句:“大伙儿都系上啊,待会儿打起来可别伤着自个儿人!”
毛毛其实这么喊也是有道理的,不算上金刚和棍儿b带来的人,基本上不少都是他码过来的。
不过,这时候棍儿b挺不高兴的冲我们说了句:“他算干嘛地的!”
四辈儿轻推了他一下,说:“行了,行了。一会儿就开干了,别整这没用的啊。”
其实,棍儿b和毛毛也算比较熟了,我们平时在一块儿的时候,他跟毛毛也接触了好几次。不过,也许是毛毛性格比较张扬的缘故,棍儿b好像就是不太看得上毛毛,说白了,就是棍儿b跟他有点儿反相,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毛毛对他有明显的反感。
看人差不多都齐了,我们一大帮人就一齐朝东大桥的桥下走。
我们正走着,我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虽然说现在是黑天,桥下即使有人也基本看不见,但是,他们那帮人就没有个抽烟的么,怎么从上坡往下看这么静呢,似乎在桥下面根本就没有人。
这时候,好像不光是我看出不对劲来了,身边的人也都开始小声嘀咕起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问了声身边的四辈儿:“哎,咱跟他们定的是这地儿没错吧?”
“没错儿啊,东大桥底下,七点半么。”四辈儿说。
“那奇怪了,怎么看着好像下面没人捏?”我自己叨咕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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