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坤说:“那咱走,可能他刚才看见老师出来躲哪去了呗。”
随后,我就和魏坤出了教室,我一看杨明他们三班这时候还没有人出来,估计是他们班主任又在拖课了。
索性,也不管他们了,我们两个就出了楼道找四辈儿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厕所,四辈儿很有可能先去厕所抽烟去了。
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我和魏坤刚进到厕所里面,就看到四辈儿蹲在粪坑那在使劲。
“**,还真在这儿了。”魏坤说。
四辈儿听到说话,就瞅向我们这边,还问我说:“哎,给我拿根儿烟。”
我把刚买的三五拆开过去递给了他一根。
“嘛时候买的三五啊,都不告诉我们一声的,你这不对了啊。”魏坤边说话边把手伸到我这儿来要烟。
我一边递给他边说:“就是上节课间出去打电话的时候买的,这不是看快打铃了就没拿出来么,你看这不才刚拆封么。”
这时候,四辈儿就对我说:“晓永,一会儿最后一节课,我就不上了,等放学我在小卖部等着你。”
“哎,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快说说的。”我问四辈儿说。
四辈儿吸了口烟,说:“今儿个我算是开了眼了。”说着话,就用手一指我,说:“你表哥要是摇不起来的话,那就没摇的了。”
我一听,就说:“嫩么个意思啊,赶紧说啊,别卖关子了就。”
四辈儿说:“哎,怎么宝贝儿他们没过来啊,我要说就跟你们一块儿说,别一会儿他们来了,我还得说一遍。”
我擦,我这个急啊,四辈儿这还跟我拿上降了。(拿降为方言,大意是指以什么什么事情作为牵制、要挟的意思)
我还没等说话,魏坤就先急了:“哎你就快说吧,待会儿大不了我再跟他们说,不用你的,行了吧。”
四辈儿脸憋得通红,我就听到“噗通”一声后,四辈儿长舒了一口气。**,我们还得在这儿忍着你的臭味儿,多不容易啊。
结果,四辈儿就把事情给我们俩娓娓道来了。
原来,就在我和杨明走后,四辈儿本来是守在车旁的,但是他是不甘寂寞的,等表哥他们那帮人刚进了小独楼后,他就跟着尾随进去了。
四辈儿说他一开始就在小独楼的楼道里听气儿。就听到里面我表哥刚一进去不久就大喊了一声:“把你们这儿管事儿的喊出来。”
然后,四辈儿就看见有好几个人从屋里面慌慌张张的出来了,四辈儿说那些人里有男有女,应该都是在里面赌博的。
接着,就听到里面有个人说:“哥几个儿,管事儿的不在,有嘛事儿啊?”
就听表哥说:“哦,管事儿的不在,你是干嘛地!”
“我在这儿给他看场子的,我姓丁,丁老财就是我。”那人说。
紧跟着,四辈儿就觉得光听不过瘾,就溜到了门口旁边的窗户那扒头看。
四辈儿就看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的,身后站着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混混就这么楞着眼瞅着表哥他们。
这时候,就听洪雁说:“我说,谁裤裆没系严实,把你给露出来了啊,赶紧给我滚蛋,把你们主事儿的叫过来!”
丁老财就上下打量了一下洪雁,又扫视了他们这帮人一圈后,说:“我看你们都不像善茬儿啊,怎么着,来这儿闹事儿啊!”
他最后这一句闹事儿,说的声音特别大,刚说完这句,就又从里间屋蹿出来好几个手拿镐把的混混模样的人。
洪雁一见出来了不少手持镐把的混混,就说:“嚯,挺牛逼啊,都你妈拿上家伙事儿了。嘛意思啊,打算干干啊!”
表哥这时候就对洪雁说:“既然来了,就搞大点儿呗,别让人说咱雷声大雨点儿小的,上不了大台面儿。”
“得勒,请好吧您了。”洪雁笑着应了一句,接着就看向出来的那帮混混,说:“呦呵,人头儿倒不少,不过,先胖不叫胖,后胖压死胖儿。”
四辈儿学洪雁这句话的时候,还故意用了带点儿京韵儿的调儿,四辈儿说,当时洪雁就是这么说的,显得倍儿耍儿,倍儿玩儿。
当时,我们这儿的玩闹说出话来就是讲究一个玩儿,跟对面儿的人挑衅,就得有点儿驺戏的味道,你话说的越玩儿,就显得你越有气势,越是个耍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