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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我都猜得到结局,大概是在重重的游戏里,又找回了她们的爱,也是为了孩子,还是决定不离婚。”“你没玩到最后怎么知道呢?”柳见纯说,“如果是为了孩子不离婚的话是一种折磨,不仅是折磨双方还是折磨自己。但要是真的重燃爱火,不离婚自然也是很好的。”“很多时候,”她捏了捏小树的耳垂,珐琅耳环被体温熏的温热,轻柔地硌在她的指尖,“在一起最重要的就是爱,我虽然有点悲观,但仍然很相信这一点,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有爱,就会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她和小树不会分开的。不管前路多未卜,这一刻,她对于这样的事实,却是确定无疑。第125章 太善良,有的时候就显得太傻,太想要完美,有的时候就是太为难自己。虞树棠睁开眼睛的时候, 床上果然空荡荡的,姐姐上班去了,只留下一点柔软的杏子香味。她今天起得早, 本以为还要一觉睡到十点钟的, 却不到九点就醒了。大概是心里到底盛着心事,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昨天实际上将利弊分析得清清楚楚,她明白姐姐的意思, 可是那条好处在姐姐和在她自己心中的分量毕竟不同。她止不住地要考虑其他的坏处,至于让自己开心这点……她不可否认,她做梦都想让自己开心, 都想睡得着觉,都想每天起来, 过的是有盼头的生活。但倘若真的这样开心了, 她的盼头在哪里?她不会回家的, 不想回家的, 她不想努力一场, 落得最后还是回去继承家业, 这样家里人也会对自己失望的。虞树棠竭力地合上眼睛,然而再也静不下来,只得起来用冷水洗漱,混乱的头脑这才清晰了些。她下定决心,说做就做, 到房间里将车子从墙上取下来, 久违地戴上头盔目镜, 戴上手套, 准备出去好好地骑一趟,她不知道目的地, 也头一次不打算设定目的地,就准备就这样一直骑,吹吹风,看看周遭的景色。刚骑起来的时候,并不是很习惯,她的体质下降,加上太久没真正地上路骑过车子,她将设定好的挡位又重新调了调,减小了阻力,等到真正骑起来的时候,又调了回去。车子是越骑越顺的,温热的风拂过她的周身,她久违地找到了那种身心舒畅的感觉,然而她却并不是全身心地享受着这种速度,而是情不自禁地想:我到底该怎么选呢?姐姐之前不大愿意干涉她的决定,现在也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希望她辞职。她内心的天平,同样是摇摆不定,难以抉择。纵使辞职的种种,让她痛苦不堪的无法接受,昨天那一天的休息,那种由内而外的轻松,几乎是牢牢地占据了她的内心。她真的不想再过这样的生活了,真的不想了。即使是懦弱,哪怕是令人失望,她也不想再过了。出差的话,一切也不一定变好的。要真的是长痛不如短痛那还好,关键是短痛过后,飞蛾能扑到光亮吗?虞树棠想,大概率还是在罐子里,三年又三年,两年又两年。真辞职的话,她承受得住这样的后果吗?她现在根本还没有开始找下家,万一她找不到工作呢?想着想着,虞树棠的心思完全冲进了一个迷雾重重的道路上,她的眼神虚虚地定在前方,热汗一股股地从额头上淌下来,几乎让目镜都有点戴不牢固。我该戴止汗带的。虞树棠很后悔,她心如擂鼓,明明才骑了五公里,她已经气喘吁吁,喉咙发干,不辞职就还有这样的坏处。她根本没时间锻炼,虞树棠想,根本没时间锻炼,那点动感单车时间都要被压缩,这样下去,就连身体也要不行的。情绪情绪不好,身体身体也不好,虞树棠骤然一阵恍惚,将自己给搞垮了,她还有什么本钱去谈未来,去谈感情?自己或许该去做心理咨询。虞树棠想,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一时之间腾不出手去摘目镜,得停下擦擦汗了。如果辞职的话,现在她的所有的不舒服是不是都能不治而愈?得停下擦擦汗,没戴止汗带,高估了自己的体力,真是个巨大的错误。她睁大眼睛,急迫地按下刹车,是前轮的刹车,快速有效极了,霎时打滑,后轮轻飘飘地直甩了出去。“右跟骨撕脱性骨折。”大概是看柳见纯的脸色实在太惨淡,医生说,“听着吓人,其实程度不重,一般四周左右就能愈合,加上康复训练,会恢复如初的。”“谢谢刘医生。”柳见纯说,那边护士正在帮虞树棠敷药打夹板,虞树棠疼得脸色雪白,满脸是汗,这会儿实际上已经轻多了,刚从车子上摔下来的时候,她一瞬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伤没有多重,只是太疼了。本来是不用住院的,柳见纯不放心,正好还有空余的单人病房,就让虞树棠住下。“姐姐,我们回家吧,根本不用住院的。”虞树棠低声说,她嘴唇都发白,“敷上药之后,我好多了。”“我不放心。”柳见纯说,她坐在床边,拿出一张新的纸巾,擦掉她脸上的热汗,“很痛吧。”“好多了。”虞树棠勉强笑了一笑,她也是懊悔不已,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你是怎么摔的?”柳见纯直到现在,才郑重地问。她一来就忙着了解拍片结果和陪着她打夹板,还完全没顾得上了解相关的事情。“本来我以为都是平坦的公路,骑到桥下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前面有个不平的,挡着的小坡。”她想找补,“我没走过这条路,不知道,我第一反应是刹车,其实正常骑过去就好了。”柳见纯紧蹙着眉:“怎么会没有注意到?骑车子要看前面的呀?即使是第一次骑,也不会没有注意到的。”“我在……想事情。”虞树棠不得不承认,“有点恍惚,而且……”“而且什么?”柳见纯很少这样不依不饶,虞树棠只好说:“我的车技没有那么熟练了,好长时间没有运动量这么大,我状态也不好。”她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那一刻确实是恍恍惚惚的。诸多思绪在她脑海里搅动,虞树棠下意识地说:“姐姐,别把这个当作一定要我辞职的理由,我状态是不好……但是……”她无话可说了。“你想辞职吗?”柳见纯说,“什么都不要想,凭直觉告诉我,我们不要把事情弄得那样复杂,我只想听你内心的真实想法。”“想。”虞树棠说。“好,没有可是。”柳见纯说,“我希望这个答案你记在心里,有时候为什么要把事情复杂化呢?小树,那些坏处你统统不要想,你只要递了辞呈之后第一反应是露出笑容,难道这还不足够吗?”“你再想想吧。”柳见纯还是希望虞树棠能自己做出决定。“还有,这件事告诉你家里人吧,不是件小事。”“姐姐,刚才医生都说不严重的,不用那么兴师动众。”虞树棠急忙说,柳见纯摇了摇头,“在我心里就是很严重,在你家里人心里也一定很严重,这不能隐瞒的。”她心疼得不得了,小树摔倒是多方面的因素,但因为工作状态差是不争的事实!她讲不出的烦闷:“小树,我去家里拿点必需品过来,顺便给你买午饭,想吃什么?”虞树棠又疼又沮丧,含着泪有点孩子气的不想讲话,柳见纯摸了摸她的脸:“吃上次你发烧我给你买的那家,好不好?”小树点点头,她出了病房关好门,没有第一时间离开,长长地叹了口气,屈起指节,擦掉了从刚才就一直强忍着,不掉下来的眼泪。虞树棠就这么呆呆地发了一会儿愣,好一会儿,她有千般不情愿还是听姐姐的,给妈妈打了电话。可还是习惯性地避重就轻,就说自己一不小心从车子上摔了下来,现在骨折……说到这儿,杨秀桦当即道:“我马上过去。”“你过哪去?”虞树棠惊道,“去申城!”不等她再说话,电话就挂断了。妈妈这么关心自己,她当然开心,可也忍不住更沮丧了。要是妈妈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她想来想去,到底还是懊悔,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即使是状态差,到底也还是不够小心。她不得不承认,这份工作似乎和这次受伤有着微妙的因果关系。她靠在枕头上,无法控制地想着辞职的那些累赘的坏处,一个念头同样也是无法控制的不断钻出来,在她的耳边回响,偶尔也遵循自己的本心一次吧。上次,她遵循自己的本心,是要和柳见纯在一起。那是她这辈子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真不想上这个班了。这个不理性的想法一出,她眼眶酸胀,止不住地又要流泪。真不想再上这个班了。管它洪水滔天呢,她不想在失眠,不想在只睡四个小时,不想在疲于奔命,不想在工位上度过自己一天最好的时光。不想反复地修改校对字体的微小区别,不想再只改个姓名发一百封一模一样的邮件,不想再每天都活在邮件和微信的海洋里,不想不断地参加不同的项目会议,归根结底反复做的却是同一种工作,不想像一个螺丝钉一样不停地旋转,不想再随时待命,没有任何个人生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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