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树棠当然知道,可她很愿意和柳见纯多聊两句有的没的:“我来试试,姐姐,你的死线是什么时间?”“pass。”柳见纯道,她合着眼,唇畔含着笑。虞树棠忍不住亲了亲她的长睫毛:“那下一个问题,姐姐,我生日的时候你要送我什么礼物?”“这个也pass。”柳见纯道,“不过可以告诉你,我其实还没有想好呢。”“你送什么我都喜欢。”虞树棠真心实意地说,“姐姐,你想送什么送什么,不用苦恼的。”“就是很苦恼呀。”柳见纯带上了一点撒娇的语气,“要考虑很多的,希望能送到你最喜欢的礼物,又怕现在不合适,思来想去的。”虞树棠斩钉截铁:“不可能不合适的!”柳见纯嗯了一声:“我知道了,快睡吧,要不然明天起不来。”她没有睁眼,可想象得出来,一片柔软的黑暗中,虞树棠一定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最后亲一下吧?”柳见纯没回答,她伸出胳膊,将虞树棠整个人拉下来,张开嘴唇,主动而深地吻了进去。虞树棠这半个来月忙的是脚不沾地,她又出差了一趟,去昌城,带了阿胶、乌枣和熏鸡做特产,上次唐湘去新乡出差,给她带了烧鸡和黑豆,她这次带了熏鸡回来,正合无肉不欢的唐湘意。上次的黑豆她就送去给了柳见纯,姐姐很养生,这次的阿胶和乌枣也是特意为她带的,给她留了大头。下周就是她的生日了。小树的眼睛亮闪闪的,柳见纯刚一打开门,就被她搂在了怀里,在脸上亲了好几口。柳见纯情不自禁地直笑:“干什么呀,这一阵子有时候中午都不打电话,怎么回事呀?”她猜得到虞树棠一定是为生日那天做准备,那天刚好是工作日,她这么忙,想必是为了要尽量地早和她见面,不过她还是要装模作样地嗔上一句:“怎么回事呀,你要向我解释的。”“十六号我请下来半天假。”虞树棠手里提着阿胶和乌枣,放都不放下,从她的脸颊吻到颌线,“到时候我中午就要见你。”“那天正好我下午没课。”柳见纯笑道,虚虚地推了推她的肩膀,“到时候我在家等你,给你做饭。”“不要。”虞树棠按捺不住地吻住她,柳见纯半推半就的,还是张开嘴唇,任她吻进去。姐姐总是这样,虞树棠讲不清楚自己是因为那句在家等你而心潮澎湃,还是在于姐姐在这方面总是如此柔顺妩媚的动作。她买的东西已经到了,可她真是没勇气就这样放进包里拿过来,她成什么人了!她虞树棠才不是那样的人!小树的吻每次都是要吻过每一寸的。舌头舔过她的嘴唇,齿列,含住她的就不愿放开。柳见纯每次都要喘不过气地咬她一下,她这才肯放开。她真搞不懂,接吻的时候这么凶,怎么一到那事上,就纯情到这种地步了。“先把东西放下吧。”柳见纯呼吸还有些不匀,她握住虞树棠的手,将人拉了进门。虞树棠把东西放到柜子里,柳见纯家的布局很清晰,东西也从不乱放,这种东西有专门的食物储藏柜。她放完,三步两步坐到柳见纯身边,又说道:“不要,姐姐,别做饭,多麻烦啊。我们可以出去吃。”“这次不想出去吃。”柳见纯道,“要是怕我辛苦的话,就帮我吧。”“好。”这下虞树棠一口答应,她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关掉手机,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理会了,她必须弥补当初意面那件事,明明姐姐根本不在意,她却仍然在耿耿于怀。“姐姐,你给我准备了什么礼物?”虞树棠拉柳见纯在自己腿上坐下,香水味芬芳浮动,她心猿意马,又忍耐不住地去闻,这是一款新香水,是一种近乎旖旎的水蓝色,一种甜蜜的清爽。柳见纯枕着她的肩膀:“礼物怎么能提前告诉你呀?”“那这次的香水叫什么?”虞树棠换了个问题,锲而不舍地问,她对柳见纯的探索欲从来都是那么强。“爱恋爱。”柳见纯低声道,这个香水的名字很粘稠,她的字眼仿佛也粘连到了一起,那种方言的嗲气更加明显。虞树棠一怔,她就又说了一遍:“名字叫**恋爱。”她抱紧柳见纯,一种更强更深的渴望锋利的袭击了她,她头晕目眩地想着那所谓的死线,又想去吻她,被柳见纯制止了:“好啦,明天还要上班是不是,该洗漱睡觉了。”虞树棠颊边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红,她乌黑的瞳仁很深,有点不大乐意:“每次都是这样……晚上见你,总让我洗漱睡觉……”“这可不能怪我。”柳见纯嗔道,“好像是某棵树自己要上班吧?而且如果不洗漱睡觉,要做什么?”她难得有点不依不饶:“要做什么?”虞树棠自知理亏,含糊道:“还没……到最后期限呢。”“原来这么不情愿。”柳见纯半真半假地说,她一个钩子放出去,虞树棠迫不及待地就咬住了,急切地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管它什么最后期限,她现在就想!但是顾虑太多了!她反复地想过,将那东西放到包里拿过来?这算什么?而且她根本没有任何的经验,到那时候丢人该怎么办啊!她简直是思虑过多,顾虑重重,勉强压下去心底里的那股劲,只好说:“姐姐,我抱你上去吧?”“现在又不是喝醉。”柳见纯能放能收,在她滚烫的颊边亲了一口,“我又不是没腿,你先上去洗漱,不要刷牙,我热两杯牛奶。”虞树棠不好意思讲,自己喝了热牛奶也睡不着。她隐隐觉得自己的生日就是那个死线,明明申城的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她却浑身燥热,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柳见纯安静地平躺着,她止不住地想凑上去,或许瞧瞧她秀美的眉眼,或许是闻闻她身上的香味,总之是不肯就这样睡觉。“小树。”柳见纯低声道,“你在做什么呢?”虞树棠吓了一跳:“姐姐,你不是没睁眼吗?”“我感觉得到。”柳见纯无奈,“而且就我们两个人,我听到你的呼吸声。”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发着浅浅的烫,从她的眼皮一路燎到颊边。虞树棠赶忙乖了,躺到一边去,柳见纯主动窝进她的怀里,实际上,小树在她这里洗过澡后,和她相同的沐浴露味道和身上那种独有的晴朗的气味,同样令她非常安心。她之前还笑小树闻得到她身上的味道,其实她也闻得到小树身上的味道呀,好晴朗,像是阳光和雨后,小树表面冷淡,做事也总是想好多,可她的心和这种味道一样,清澈见底。不成熟的天真也好,过于忧虑的保守也好,她爱小树,爱的是这个完完整整的,并不完美的小树。“姐姐,我爱你。”虞树棠现在比以前大胆很多,她敢说喜欢,也敢说爱,说过一次爱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好爱你,每天都想见你,都想和你在一起。”柳见纯不催促她睡觉了,每当这种时候,她也会很认真地回复这份沉甸甸的爱:“我也爱你,小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真切地希望,不实现也没关系的,哪怕加个时间限定也很好。小树,只要你愿意,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第99章 我等不及了。虞树棠平时从公司下班都是坐地铁, 这次地铁也不坐了,一到中午的下班时间,什么都顾不上, 拿起包快步地就要走出去。“ilanit。”一位同事oscar叫住了她, “你下午不在吗?”今天大家都知道是她的生日,梁文静送了她一个腰靠,其他人基本都是零零散散的小东西。为了表示感谢, 她给所有人都点了咖啡。“不在,我请了半天假。”虞树棠答道,“该处理的工作都已经处理好了, 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微信联系我。”自从那次出差在动车上和梁文静说完话之后,不知道是不是这位上司的作用, 平日里向她搭讪的人少了很多。“不是工作的事情, 你这是打算出去玩吗?”oscar将一个礼物递过去, “刚才大家送你礼物的时候我在外面, 现在把礼物给你, 前些天做的香薰蜡烛。”“谢谢你。”虞树棠将礼物一起放到自己的托特包里, “不出去,我对象说做饭,我想早点回去帮她。”她向oscar笑了笑,她提前打的车,这会儿出去, 刚好到楼下。虞树棠一进门, 一边还换着鞋, 一边已经着急地左看右看, 非得第一时间找到柳见纯不可。幸好厨房门开着,姐姐听见声音, 走到她面前帮着拿住包:“好早,我也是刚回来。”她哎了一声:“这包怎么这么重呀?”“同事知道我生日送我的礼物。”虞树棠从她手里将包接过来,“我把办公室用不到的暂时都装包里了,一会儿拿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