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瑾同刘能还有朱闻明,在一旁嘀嘀咕咕,间或还传来一阵阵阴险猥琐的笑,李承祐就觉得吃了苍蝇般恶心。 一个本该镇守一方、剿灭叛乱的千户,却在白莲教攻打府衙时反应驰慢;而另一个知府更是颟顸无能,恬不知耻,闻听有功劳便腆着脸敢要! “想不通吗?”正在这个时候,孟文达的声音传了过来。语气悠悠的,似乎还有几分感慨。 孟文达却望了一眼何瑾的方向,随后才道“承祐,你虽生于官宦世家,然而在为官做事方面,比起那小子可差太远了!” “自,自是按照缴获的信件地点,一一围剿白莲教巢穴,尽获全功!”李承祐根本未加思索,便开口回道。 李承祐这才猛然一惊,反应了过来“何瑾唤来刘千户的用意,就是为了借助他的武备人手?” “那,那朱知府呢?” “更何况,白莲教狡兔三窟、聚散自如。没有知府下令fengsuoxiao息,你以为各地邪教巢穴,会傻乎乎地等着我们去围剿?” 孟文达听着,不由再度叹了一口气,才道“强硬调派,哪会令这些人尽心尽力?差事儿办得好,全是锦衣卫的功劳,又与他们何干?” 孟文达此时已有些微恼,道“难道,围剿白莲教巢穴的同时,你还要分出精力,再与他们打上一场口水官司?” “这,这?”经孟文达如此一解释,李承祐背后唰的一阵冷汗,瞬间湿透了飞鱼服。 他第三次看了一眼何瑾,才语重心长地说道“可如何瑾这样一来,事情非但办得滴水不漏、游刃有余,而且更深合官场上,花花轿子众人抬的诀窍儿!” 李承祐再傻再单纯,这时候也明白了过来了,嗫嚅道“不,功劳非但不会被分走,反而会因此越做越大。” “当然不可能。”孟文达不由笑了起来,道“他毕竟只乃一介白衣,哪能知晓这些人物背后的脉络?” “因为,他为人做事的着眼点,就是有功大家赚!如此,才能调衡理顺一切,只为最后的功成!” 还有一句,他却憋在了心里,没说出来这份老道儿和娴熟,真是给本千户,也好生上了一课啊! 三人本来一个年少清秀、一个粗犷豪放、一个圆滑中庸。可经历一番谋划后,却都一副逛了窑子出来后的神情,笑得那叫一个saong贱。 “至于朱知府,则明日一早便借筹备院试之名,整顿治安,下令戒严全城、关闭城门。同时,派捕快、民壮及线人、保人深入乡间,按图索骥打探白莲教巢穴所在。” 说到这里,何瑾才一抬头,继续道“至于说密奏陛下,处置那些作奸犯科之辈,便交由大人负责了如此处置,大人觉得如何?” 当下,他便微微一点头,颇有些不以为意地一挥手道“也就马马虎虎,暂且就按你说的去做罢” 否则,那多没面子啊 只是,他什么也没说,就屁颠颠儿地就向众人拱了拱手,告辞道“既如此,那卑职便先回了哈。” 可想不到,就在何瑾搂着沈秀儿和柳清霜,走了一会儿后。忽悠好像想到了什么,又转身折了回来。 孟文达这就有些不明白了“为何?你鼓山煤矿的人手,难道还不够?” “我们那里周五干活、双日休息,每日只干四个时辰的活。每月可以轮休两日,逢年过节连放九天假。” 孟文达可是见过白莲教徒,在鼓山煤矿的悲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