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相信吃核桃补脑,会立马见效。但到家后的吕强,上完药便吼着让婆娘出去买了两斤核桃,然后砸了一个个仔细吃起来。 自己是刘大人的手下,汪卯明也是。而刘大人跟汪卯明共同的敌人就是何瑾,这衙门里的人都知道。 两斤核桃,吕强一点不剩地都吃完了。可想得头皮发麻,还是没有一点思绪。 “有句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这板子是因为你办不了案子挨的,你找范六儿再问问不就全清楚了?” 自己这核桃,真是白吃了! 这一次,吕强的语气就热络了许多,甚至还带上了一分讨好“范六儿,究竟发生了何事儿?咱俩也三年的交情了,你说出来行不行?” “吏目大人?”范六儿却嗤笑了一声,哼道“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儿,能有心思管我们这等低贱之人?” 又是他婆娘,关键时刻出来说合道“范六兄弟,这傻驴就爱胡咧咧,你别往心里去。只是眼下这事儿,到底为什么啊,你能不能给嫂子交个底儿?” “谁?”吕强这下差点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惊诧道“何令史,那个何瑾?范六儿,你这个不争气的狗哎呦,你这婆娘拧我屁股干甚,刚挨了板子!” 谁知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范六儿直接打了个哆嗦,一脸余悸的模样道“那可是磁州城的江湖大哥,武艺非凡、神力无敌,手下又有数百个不要命的小弟,你敢不跟着他试试!” 吕强这下,彻底不说话了。 可现在看来,这屁孩子还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而且,这事儿还没完,案子办不了,自己铁定会被听从何瑾行事的皂班打死! 吕强心里当然也知道,虽然自己整日吹嘘着是刘不同的人,但事实上,他连吏目廨都进不去。而刘不同也从来,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过。 就连吕强自己,都不信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堂堂的刑房典吏,一下就成了磁州城的无赖头子。 剩下最后一个办法,就是自己赤膊跟何瑾去斗了 捕头胡不归,刘不同的亲小舅子,说被何瑾扔三千里充军就扔过去了。自己小胳膊小腿儿的,哪是那等恐怖人物儿的对手? 想到这里,吕强才算聪明了一回,开口向范六儿问道“是不是我拜了何瑾何令史的码头,你就能把案子办好?” 这话一出,吕强就恍然大悟起来是呀,人家现在是磁州城的江湖大哥,衙门里的当红炸子鸡,为何要收自己? “嗯”范六儿这才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色,随后便起身道“行了,那我就等着你的消息了。” 之前没怎么留意,现在他却发现何家,竟然都有门子了。 吕强不由同婆娘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震惊这何家的气运,可真是了不得啊。这才一个月的功夫儿,便有了说不出的兴旺架势。 越是这样想,吕强的心就越往下沉,开始忐忑起来。 可谁知那门子却一脸笑着道“来者是客,吕捕快太客气了,用不着如此吕捕快先在门房里稍候,小的这就去通禀一声。” 过了没一会儿,门子非但回来了,何瑾竟也亲自出来了。 这话一入耳,吕强心里当真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尼玛,明明是你害我挨了板子,我还要来给你赔罪送礼 到了正堂,事儿其实也简单。 “吕捕快言重了,实是大老爷让在下,整顿衙前街常例陋规一事。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才不得出此下策。” 得了这话,就算拜完了码头。吕强两口子,这才千恩万谢地离去。 随后,他便望着天边阴彤彤的云层,面色才蓦然一肃,淡淡笑道“刘不同、汪卯明,你们以为联起手来,就能挡住我的财路?哼,再过三天就让你们尝尝,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