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问道:“怎么了?” 魏泽不清楚他这么问是什么用意,顿了片刻后才说道:“如果三魂六魄都灭了,那就不可能在招回来。” 河灯捡到桌案底下,忽然发现地上有块青砖裂了,小半块儿都碎在了外头。他爬到桌底想把碎掉的那部分按回去,却发现这碎裂的青砖底下好像被刻了什么东西。 他颤着手指触碰那块已经不太看得清字迹的刻痕,一股心酸的思念翻搅着袭遍全身。 孔翔宇慌忙把翻开得破砖头堵好,道:“没什么,我看到砖头破了想整理一下而已。” 孔翔宇从桌子底下爬出来,人还没缓过劲儿来。他还清楚地记得,那是魏泽抱着柏霄时,在万祈国的神殿里刻下的。 而文昌县就是曾经的万祈国?他的房间,正是当初柏霄的房间!那么他从小长到大的县令府,不就是曾经万祈国供奉天神像的神殿? 只是万祈国的金子会吃人,怎么还有人敢去挖? 还是说他只是柏霄一脉的后人,就好比等同魏泽的那些后辈一样。 不对,他怎么忘了,鹿鸣山开了玉棺,赵恒撕了镇魂用的符咒。魏泽可以成鬼出来,柏霄自然也可以。 他摇摇头,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也许只是巧合,但如果是真的呢? 孔翔宇看着他,问道:“魏泽,你认识柏霄吗?你还记不记得一个叫柏霄的人?” 孔翔宇赶紧把这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给丢了,急忙过去扶人。“别别,我随便问问,头疼就不要想了。” 魏泽疼的面目狰狞,一下软倒在他怀里,孔翔宇慌忙把人扶到床上。来回一通折腾,愣是闹出一身汗,连着烧都退了。 他坐在床边,抬手搓了搓太阳穴,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些事情匪夷所思。拉过被褥替魏泽盖好,指腹在覆盖到魏泽胸口时,碰到了魏泽放在衣襟里的生死簿。 当然也不一定,魏泽的生死簿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记载得不一定全。 魏泽说他一个凡人不能看,否则会折寿,可他不信,他觉得魏泽是怕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以至于做人都做不安生。还是说魏泽其实在生死簿上看到过什么,跟他有关,所以才不愿给他看? 他就看一眼,就一眼,如果真的会折寿也罢,生死有命他已经看开了! 他闭着眼在薄子上摸了一阵,手感微微粗糙就跟普通的纸张没有差别,只是摸起来像是在摸一块冰面一样寒冷。 他又翻了几页,这一段篇章记载的都是文昌县的生死。甚至连前世做过什么孽,今生该得什么宿命,都记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