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嘶的倒抽着气,柏霄这身体没挨过这种混账事,以至于后边儿疼得厉害,现下真是翻个身都难!还以为这人成鬼了之后在这方面才会天赋异禀,原来人那是活着的时候就已非常人。 屋子里的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魏泽端着一盅命人熬了一上午的药汤进来。 魏泽端着汤碗过来自顾自地坐在床边,而后对着蒙在被子里的人哄道:“起来把药喝了,别一会儿生病。” 魏泽用汤匙勺了几下吹凉,而后道:“怎么没事,后半夜的时候一直叫不行,我只能收着点气力。” 魏泽把汤匙递到他唇边喂了一勺,孔翔宇咽下后有些嫌弃道:“我都快十天没洗澡了,你也不嫌脏。” “……” 魏泽别过头闷笑了半天,倒也没阻止他,见人一口气干了又帮着接过药碗放桌子上。 魏泽道:“喝了才问,不怕我下毒啊?” 魏泽翻身上床,隔着被子把人抱怀里,而后贴着他的耳廓报起了药名,每说一个名字那温热的气息都冲的他脊柱痒痒,分明就是故意的! 魏泽哑着嗓子道:“淫羊藿、阳起石、骨碎补、巴戟天、狗脊、鹿茸……” 他仰起脖子,避开魏泽的唇,谁想这小子埋头便一口叼住他的喉结,撕咬研磨,引得他又是一阵颤栗。 “你居然让我吃这种药!”他年轻力壮的怎么还让壮阳,又不是真的不行…… 孔翔宇急得满脸通红,然而这小子动作太快,三两下就让他丢盔弃甲。他缩着身体牙关打颤,被子里的双腿发软没了气力,“别……现在还不行!” 好一会儿才听到魏泽闷在被子里,唇齿含糊地说道:“你都吃药了,怎么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小子当真憋得太久,还是说情窦初开没有节制,反正等他两结束都差不多要吃晚饭了。 洗过澡换了身衣服,总算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魏泽在饭厅里用过饭,又很是殷勤的端着饭菜给他送来。 他坐在一旁巴拉着碗里的饭,魏泽就单手撑着脸坐在对面看他。时不时地嘴角上扬跟尝到了蜜似的,还真是个毛头小子。 “噗……咳咳……”他一口米饭呛到了鼻腔里,险些没憋死。 孔翔宇呛了一阵,忙摆手道:“当然不算!”这要是承认了,百年后他孔翔宇还算个屁。 这人一委屈吧他就有点儿心疼,于是道:“我不是也没什么东西能给你吗。” “什么?” 魏泽道:“就当是你给我的信物,只是还没想好放在哪把刀上,可我又想把它随时都带在身上。” 魏泽乐道:“也好。” 孔翔宇看了眼卷宗,竟是退婚的书卷,桌案边上还有几卷写废的。他随手拿了一卷展开细看,不想这小子竟是要自请率先攻打鸿邦,以此来抵消悔婚的罪责。 “嗯。” 然而他也知道,悔婚一事已成定局,上奏抗旨之后必定会被贬。魏泽一心要护宁康,鸿邦虽延后了战事,但不代表不会再次打过来,如今他这个位置就是个烫手山芋,谁坐都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