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老爷怒拍了几下惊堂木,没好气道:“还真是个疯妇,赶紧赶出去,否则这案子没法审了!” 欲要起身,膝盖窝儿便又挨了一棍,他冲着堂上的官老爷说道:“大人,我娘就是一介妇人,让我与她说说可好?” 孔翔宇得了令便起身赶去堂外,白蓉看到他便红了眼,把他浑身上下都检查了一遍,担忧道:“他们怎么又欺负你了?我跟他们拼了!” 谁想白蓉现下精神恍惚太过激动,根本听不进去。她一把揽臂将孔翔宇推至身后,冲着里头的官老爷骂道:“什么父母官!根本就是个拿钱办事的孬种,别以为我住在山里不知道,你就是收了他们的钱了,还在这讲什么公道!装什么清官!” 孔翔宇抱着他娘,却根本拉不住。 孔翔宇急得满头大汗,藐视公堂污蔑官老爷那可是要挨板子的!情急之下只好赶在衙役来拿人前冲着她娘猛推了一把。 白蓉摔坐在地上,双目空洞地望着他。见孔翔宇拳头紧握一副快要爆发的模样,便软了脾性抓着他的手:“儿子你怎么了,你不要怕,有娘在谁也不能欺负你,别怕……” 他娘的手冰凉没有热度,手心里满是老茧跟伤口,他微颤着把手抽出来:“赶紧回去……我不需要你,你在这里只会给我添麻烦。” 等人走远了孔翔宇才冲着那道模糊的背影轻唤了一声。 步履蹒跚,一双满是泥泞破旧的布鞋在地面拖拽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本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因为这个家,为了两个儿子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孔翔宇扇了自己一耳光,却也无能为力。 作者有话说: 一个疯子就算指着鼻子骂官老爷都只能作罢,更别说到堂上来当证人了。 孔翔宇跪回原地,心情难以平复,他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都送进大牢! 官老爷皱眉道:“有话你便说,这是公堂,本官会给你个公道。” 谁想没几天便传出鹿桥水吃了毒菇致死一事,要不是闹到了公堂,我们还不知道鹿桥水是因为吃了毒菇才死的……apot 孔翔宇冷哼一声:“才知道?你们放火烧我家宅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刘神棍扬言我弟弟三日后会大病缠身,于是三日后便真的大病缠身了?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随后冲着堂上的官老爷拱手一拜道:“大老爷,这事您可得做主啊,村子里的人可都是证人!” 官老爷忽然嗤笑一阵,指着孔翔宇,道:“一个人说你不好,也许是说得人不好。可所有人都说你不好,必然就是你有问题。” 这算是哪门子的歪理? 慕讼师低头不语,眉宇间带着一丝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