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旭一把将他抱紧,怀里的宗彦秋在不断地失温,他道:“别说话,我让太医来,我让国师来。我不准你死你就不能死,听见了没!” 对,你说得对,你赌赢了,我不想你死。你赢了,赢了就该好好活着,你听见了吗!apot 宗彦秋的手渐渐滑落,他嘴角微笑着说道:“哥,你说宁康总是穿白色不喜庆,那我穿红色,好不好?” 好半天,他才回道:“好。” 寒月初春,新帝继位,太子风光大葬。只是此次的丧葬有所不同,以往皆是白布白衣,而太子的丧葬队却是满眼的红。 孔翔宇一身黑衣斗篷躲在暗处,眼看着那红艳的丧葬队,一路抬去了宁康之外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 传闻新帝继位后便一头埋进了朝政,忙得不可开交,有时候忙得忘记吃饭,有时候便干脆连觉也不睡。 都说是两人生前关系不和,所以死后也不对付。也有人说新帝其实对太子极好,所以每晚睹物思人。总之众说纷纭,一时间成了百姓口中的常谈。 孔翔宇回到将军府,眉眼间尽显疲惫。他抖了抖斗篷上的红色花瓣,对屋子里的金宝跟魏泽摇了摇头,道:“我去了红海山,可始终没看到宗彦秋的魂魄,也不知道这小子究竟去哪儿了。” 孔翔宇挨着魏泽坐下,魏泽便顺势展臂将他揽进怀里抱着,两人沉默一阵谁也没在开口说话。 金宝吞了口果肉,抬头闻了闻,忽然道:“好像有人来了,味道怪得很。” 这两日金宝闲得无聊,没事就闻闻外头的人味儿然后大肆评判一番。就好比几天前在门口经过一个卖臭豆腐的,金宝便说那人有毛病,愣是把屎拿来当美味,还说这味道不如鬼蜮里炸肠子的。 金宝又仔细地闻了闻,说道:“怪了,像鬼又像人,什么味道都有。” 孔翔宇忙将房门关紧,把屋子里的蜡烛吹灭。现下天色刚晚倒是也没黑地彻底,只是这个时辰又有谁会来无人的将军府? 说完便从门缝中向外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蒙面从院子一侧翻身进来,看那手脚轻功绝对是个功夫了得的好手。 孔翔宇顿时两眼放光,赶忙把门一推对那黑衣人叫道:“小冒!” 自打他回到宁康,他的手下几乎都被遣散光了,满宁康都找不出一个眼熟的。此时看到自己的侍从,难免有些热血沸腾。 小冒赶忙跟着进屋,刚进来便看到一身煞气的魏泽,还有那长相怪异的金宝,顿时吓得向后一退道:“将军,这不是那摘香楼底下镇着的……”话说一半便不敢继续说了。 话虽如此,可那魏泽跟金宝看小冒的眼神却犀利得很,好像随时都能要了他的狗命一般。 此话一出,金宝先跳出来了,双爪叉腰的骂道:“瞎了啊!本河神不过是长得小了一些,也用不着老给我安上这些废物的名字吧?” 孔翔宇赶忙挡在二人中间,无奈的劝阻道:“别别别,我这屋子如今已经没什么值钱的了,要是再来两下我怕是睡觉都没地方。”他赶紧解释道:“这是金宝,先前他化作人形时你还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