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没好气道:“我是谁?有眼睛不会看吗?” 话音刚落,那兵爷的脖子上便落上了一柄利剑。孔翔宇沉着张脸,虽戴着银质面具却依然挡不住他的一身煞气。“你哪个营的,谁给你的胆这么跟本将军说话?” 兵爷忽然向身后招了招手,顿时来了不少官兵,将他的马车围了个彻底,道:“大皇子有令,要是碰到了叛国贼赵恒,必须得抓了收监。” 顿时气结,抽回宝剑,抬起一脚踢在那说话的兵爷胸口。兵爷没什么防备,出手的又是血战沙场的将军,顿时口吐鲜血摔趴在了地上。 孔翔宇气结,大声吼道:“马车里的是太子殿下,在拦着,我绝不会手下留情!” “都住手。”一道沉稳平和的声音将众人的僵持打断。 那先前被孔翔宇一脚踢吐血的官兵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爬起,对着马上的人拱手一拜道:“魏将军,是小的失职。” 魏烈,一个他曾经在魏家祠堂里看到过画卷的人。当时匆匆一瞥,对于这个人的生平倒是没怎么细看,不过族谱上倒确实写着是位将军。只是竟不知,会是继赵恒之后的宁康国将军。 魏烈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他提着缰绳无视了那名被踢吐血的士兵,穿过丛丛人群在孔翔宇面前停下,而后翻身下马,在他们面前站定。 宗彦秋躺在马车的一侧,魏泽坐在了马车的正中央。魏烈的这一拜虽隔着门帘,倒是扎扎实实的在对着自己的老祖宗拱手屈身。 魏烈应了声是,便转身吩咐道:“开国门。” 魏烈没回话,仅仅一个冷冽的眼神便让那兵爷闭了嘴。国门缓缓开启,孔翔宇这才驾着马车进宁康。 宁康的街道两侧依旧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一派祥和之态。百姓欢声笑语,与以往并未有什么不同。 不禁心下好奇,他不过出了趟国门,怎么再回来就成了这副景象。 啪! 不知从哪儿丢来的一颗土豆,正好打在了孔翔宇的身上。土豆上还带着泥腥子,在他的衣衫上滚了一串掉在了地上。 那一声声的叛国贼竟是将他骂得心肝俱颤,无言以对。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不在的三个月,宁康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马车内的金宝也抓着魏泽的手,急道:“魏大人,你不能出手,这些都是凡人。”随后又对马车外的孔翔宇说道:“翔宇,你快进来,别在外面。” 好在到了皇城脚下就没这么多百姓了,城门外大皇子早已等候多时。孔翔宇忽然脊背一凉,面色苍白。 他咬牙切齿地望着那道黑影,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给上两剑。 宗彦秋白着张脸没吭声,魏烈站在原地显得有些尴尬却也没敢有别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