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皓齿轻触。 他终是放下了推拒地手掌,巾帕滑落,反手抱住了魏泽。就像是久旱逢甘露,情不自禁。 魏泽抬起身,又往孔翔宇满是水雾的眼睑上吻了吻,然后是耳垂、脖子。那还带着伤的手臂,发颤得去解孔翔宇的腰带。 魏泽顿了顿,道:“赵恒,你是赵恒,我想娶做妻子的赵恒。” 他快速地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衫,那含在眼里的水雾终是受不住分量,掉在了地上。 孔翔宇整理好衣服,用力地推开魏泽,坚定道:“我说了,我不要你。” 孔翔宇拿起掉在地上的随身宝剑,抬手便要推门出去。 孔翔宇顿在原地,要推门的手又轻轻垂下。以往这一招一直都对他很有用,因为他怕魏泽走,怕魏泽突然消失,怕自己再也看不到魏泽。 正要再次上前抱他,却听孔翔宇无情地说道:“也好,走了也好。”跟着他,只怕还会再受伤。 作者有话说: 孔翔宇胸口憋闷,黑着一张脸推门进来。就见金宝四仰八叉地躺在宗彦秋额头上,背上捂得热了就翻个面趴着用肚子接着捂。 宗彦秋如今还是个凡人,凡人有个头疼脑热那都是常态。若是在宁康倒也无所谓,偏偏是在谎称有疫症的万祈国。 孔翔宇伸手探了探,宗彦秋的身体确实烫得厉害,甚至还有些神志不清。他记得老一辈曾说过,一般小孩子被吓走了魂,回来后确实会发上一场高热。只是这高热烧到什么程度,不得而知。 他懊恼地踢了一脚桌腿。要说这事也怪他,事有蹊跷却没有三思而后行,甚至还带着宁康的太子出来胡闹。 经过隔间的房门时,停了片刻,房门紧闭没什么动静,也不知道魏泽是不是真的走了。不过眼下青天白日的,魏泽应该也出不去。 街道上果然空无一人,要说这万祈国的治安确实好,一句疫症便让所有人听话的闭门不出。若是换作宁康,未必能做到如此。 抬头望去,阴云密布,竟是一副要下雨的模样。他加快了步伐,赶到药材铺门口,敲了敲,无人回应。 然而药材铺的大夫还没什么动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妇人,哭丧着脸火急火燎的也来敲门。 妇人哭着哭着便跪在了地上,竟是有些泣不成声。 他本就心中烦闷,向后退了两步,腾起一脚就把那落锁的门给踢塌了。木门断裂,竟迎面袭来一股难闻的血腥气。 孔翔宇拧紧眉头,抬手捂住口鼻,那药材铺的地上全是干涸的血迹。店里的药材抽屉凌乱不堪,一些制好的药材也七零八落的散在血泊之中。 这些尸体应该已经有些日子了,不过还没腐化应该是近几日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