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魏泽没理他,便又继续分析道:“既然都有闲工夫带银镯,怎么还会穿着我那不合身的衣服鞋子?这分明就是进门没多久,巴巴的等我走了之后又出来了!” 此时天色已晚,魏泽抬手将屋子里的蜡烛全数挥灭。没多久,院子里便起了一阵阴风,魏泽翻开生死簿,手指在簿子上轻点,竟是在招魂。 谁想那屋子里阴风四起,却始终没有等来慕云环。 魏泽皱眉道:“魂魄散了。” 魏泽沉默,忽然起手招来一阵白雾,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铃音。 门外停着魏泽的座驾,那驾车的千里名驹马尾翻动,上头的铃铛便时有时无地发出声响。 他想都未想,立马抓着魏泽的手道:“去,这事缠绕我多年,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实在难安。” 金宝抱着孔翔宇的脸说道:“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出去玩都不带我!” 待孔翔宇坐稳,魏泽便手指轻敲窗沿。一阵铃音响起,座驾周围的景象飞速倒退,竟比宗彦秋的座驾还要快上许多。 孔翔宇双手合掌,把金宝闷在手心里,免得他在说出些什么令他头疼的话来。 孔翔宇忍不住问道:“你河里又死了个人你知道吗?” 孔翔宇一阵汗颜,掐死了再跳显然是不会了,估摸着是死了之后掉进了河里。不过这未免就更蹊跷了,不禁问道:“那掐死之前可有什么特别之处?” 孔翔宇沉思一阵,忽然道:“你这次怎么不把她身上的衣服首饰全给扒了?” 金宝双手一摊道:“她又没烂得只剩骨头,我好歹也是个没娶媳妇儿的男子,怎么能随便脱女孩子的衣服呢!” 这话可把金宝气到了,他撑着孔翔宇的手指蹦出来,插着腰指责道:“我怎么不是男的了,你有的我也有好吗!” 谁想一旁不出声地魏泽忽然对金宝说道:“你少拿自己跟哥哥比,就你那儿,绣花针都比你大。” 见二人皆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便急道:“都什么表情,我告诉你们,我若是现了人形,那绝对是风流倜傥一夜七次,用过地都说好!” “……” 魏泽挑眉道:“你看,连黑雾都听不下去了。” 孔翔宇暗自记下,这千里名驹叫黑雾。 乍一看于凡间的夜晚并无不同,只是在细看一会儿便会发现,那建造的楼房,贩卖的小铺,以及街道上的行人都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座驾悬在半空,下来时有种从船上上岸的错觉。魏泽小心地扶着他下来,忽然看到一串小鬼拖着托盘过来,那托盘里叠着一块红色的绒布。 金宝双手覆于身后,抬头挺胸地踩着红色绒布过去,样子剖有种皇帝出巡的既视感。 几人走至顶层最靠里的一间屋子,屋子雕栏画栋,虽样貌清奇却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