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母脸色瞬间煞白,眼中蓄起泪来,她泪还未落,殷白便再次质问出声,这一次,他的表情更加阴沉,那嘴角那嘲讽的笑容都消失了。 殷母面容抽搐了一下,“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守卫巡逻的范围在我院子附近,并不属于内院的范围之内,你们明明是在那发现的陆望,为什么要将强闯内院的名头安在陆望身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在殷白一声声质问中,殷母脸上和善的面具被撕下,她猛的扔掉手中的水壶,眼神凶狠的望向殷白。 “我为你选的妻子,贤名在外,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事你必须得听我们的!“ 殷母冷冷笑了:“你想的是好,可人家未必是这么想,我看那陆望也是个攀高枝的东西,那天晚上给他钱的时候不知道接的有多快,我儿,你把他当兄弟,他把你当摇钱树。” 殷白看着殷母,眼里满是复杂,殷母扯了扯嘴角,躬身渐起地上的水壶,继续悠然自得的浇起水。 殷母一句话,让殷白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半天都没有动静。 那时,他就应该随阿斯亚一起自由自在的生活,正是因为他这些错的抉择,才让阿斯亚受到了这么多不公的对待。 心脏传来一阵阵痛意,如同虫子在啃食,痛的他几乎快要喘不上气了。 “少爷,我知道…我知道陆公子去哪里了。” “您当然不认得我,陆公子曾经有恩于我,若不是他为我求情,以夫人的性格,我恐怕早死了。” 小姑娘点点头,将那日在殷母院中发生的一切告诉了殷白,殷白听完,脸色更加难看。 这些事情,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明明已经告诉过殷母,让她为阿斯亚安排一件清闲的活计,她答应的很快,还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亏待了他,转头竟然如此羞辱阿斯亚… 想护的人没护住,还几次三番让他如此被羞辱,而自己还像个傻子一样… 小姑娘信誓旦旦的发誓,眉宇间都是大义凛然,他压低了声音,“那晚陆公子离开殷府时,我去找了他,问他要去哪,他说…他要回故乡去。” 殷白垂在身侧的手猛的攥紧,他同小姑娘道了谢,随即回到了院子里,猛的关上了房门。 直至到了傍晚,殷父与殷母迟迟未等到殷白请安,这才来了殷白院里,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屋内什么动静都没有,殷父与殷母面面相觑,心中越发不安。 “奴才奴才不敢” 随着殷父的一声暴喝,下人不敢再犹豫,低垂着身子上前试探性的敲了几下门,屋内依然静悄悄的,殷父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下人一咬牙,直接开了门。 “老爷—!少爷他根本不在屋里!”、 “官人!你看桌上有一封信!” 殷父颤抖着手从她手里拿过那封信,当看完内容时,他亦是无力跌坐在殷母身侧,半天都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