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还记得吗？你教我，读书，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还记得吗？”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陆望松开了殷白的手，往后站了些，低垂着头，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殷白站在原地，不知该不该相信他，良久，他深吸一口气，主动上前，牵住了陆望的手。 陆望眼神骤然亮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他开心的回握住了殷白的手，面上是与年纪不符的天真。 “哥哥，你问。” 陆望沉默了，与其说他是沉默，不如说他在思考，如何将这些事情解释清楚，他的语言组织能力，实在太差。 陆望思考了很久，终于，他才开口： “后来，我们，靠吸食动物血液，增长力量，最后成功了，父亲他死了。” 陆望摇了摇头，低声说：“我们，都叫陆望。” 陆望看向殷白那张满是疲倦的脸，缓缓垂下了眸子，敛去了双眼中的挣扎。 可是他能感觉到，哥哥不开心，还很累，尽管被困，但外面发生的事情他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和哥哥之间发生的那件不可描述的事。 但渐渐的，他就不那么开心了。 他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开心，他知道自己的兄弟想干些什么，他不愿意。 陆望想着，觉得自己都要哭了，他眼圈渐渐红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别过头，没想到下一瞬间，他便感觉自己被环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嗅到殷白身上的气息，陆望缓缓闭上眼，雨水顺着他的眼落下，一时之间，分不清落下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 二人不知走了多久, 殷白已经精疲力尽，脚步虚浮，陆望一直搀扶着他, 还帮他拿着锄头, 直到走到一片荒地前，陆望这才停下了脚步。 殷白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几分眼熟，殷白挣开了陆望的搀扶, 然后从他手里拿过锄头，一瘸一拐的朝那块空地走去。 殷白摇了摇头, “你能带我找到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谢谢你。” 殷白不忍, 撕扯下自己的衣服一角为他包扎, 然后寻了一根粗壮的枯枝递给了他。 他吸了吸鼻子，掩去自己的酸涩，然后专心致志挖掘起来。 “哥哥，你找到了吗？” 陆望顺着殷白所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看不见，他无奈的垂下了眼，乖巧的蹲在殷白身边。 殷白欣喜的叫出声，他颤抖着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用手刨着泥土，将深埋于泥土之中的骨头挖出，就连指尖抠出血了都不知道。 接下来，自己只要好好将尸骨安葬，再为其立上墓碑…是不是可以消除他的恶意值了？ 殷白不敢犹豫，他起身想要寻找可以做墓碑石块，衣角却被身后的陆望攥住了。 “陆望，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