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白连忙蹲下身,只见门缝下,顾言塞了一枚蛋黄派进来,殷白眼尖,他看到顾言手背的肤色竟然有些发青,血管也呈现出青紫色,像是被重伤了似的。 “啊…昨天帮奶奶干活,不小心被锤子砸了。” 半晌,又是一段长时间的沉默,顾言再次开口,声音竟然有些冷:“我没事,小白不需要关心我,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小白,”突然,她的语气再次恢复成了温柔的她,她轻声说:“我要走了。” “来,小白,你放心,我每天都来。” “我知道了…”话音未落,顾言的声音像是被突然卡住了一般,未说完的话在嗓子里半天出不来,再次开口时,殷白听见她艰难的说: “好,路上小心。” 见她走了,殷白默默的吃起那枚蛋黄派,是他喜欢的口味,顾言真是有心了。 接着他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沉重的门被打开,强烈的光芒照射进来,殷白眯了眯眼,只见光芒下站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果然是原主的爸爸。 不过好在那盘餐食没有什么问题,在男人的注视下,殷白艰难的吃完了,男人满意的看他吃完,甚至伸出手顺了顺殷白凌乱的毛发,真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殷白哪敢忤逆他,顺从的点了点头,犹豫了半晌,又问他:“爸,什么时候能放我出去啊…我不想在这里呆上一周…” 说着,男人的指尖缓缓从殷白脖颈处的肌肤划过,寒凉刺骨,殷白身子一颤,手臂上鸡皮疙瘩直起,男人却没有注意到殷白的反应,而是继续不断的在他脖颈处来回抚摸着。 “啊,好的。” 二人的独处让殷白心跳逐渐加速,手心中全是细密的汗水,他哽咽了一下,佯装出一副困了的模样:我有些困了,可以睡一会吗?” 虽然男人这样说,但他却毫无要走的意思,殷白咽了口唾沫,在男人的注视下回到了床上,盖好了被子,随即背朝着他,紧紧闭上了双眼。 男人冰冷的吐息不断喷洒在他额上,虽然他在被窝里,却丝毫感觉不出温暖来。 不多时,男人便走了,殷白缩在了被子里,一双眼睛连睁都不敢睁。 地下室昏暗一片,没有时间的概念,殷白根本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他心乱如麻,只觉得每分每秒都是那么难捱。 梦中,陆望穿着那件熟悉的白色短袖校服,他背对着殷白,迷雾将他的身形所掩盖,只隐约能看见他高大的背影。 殷白拨开浓雾,试图上前与陆望交谈,可不论他如何向前,陆望还是离他好远,雾越来越浓了,他看不清了。 听见这话,陆望果然身子往后侧了侧,他精致的下颌线在浓雾中若隐若现,殷白欣喜若狂,跑得更快了,就在他要靠近陆望时,陆望突然开口,声音沙哑: “你说,只要我能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