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微微挑眉,“我干了什么很人神共愤的事吗?” “哦——!”莫泊桑懂了,“原来是还没过新鲜劲的情人。” 莫泊桑无可奈何地退让,“好吧好吧,恋人,恋人总行了吧。” 他不客气地拍了一下对方,“快去把他挖出来。” 费奥多尔注视着戈蒂耶的举动,后者即将把写好的「书页」插入「书」的最后,如果对方想要让「书页」和「书」上的内容形成通顺的故事,也只能把「书页」上的内容放在“结局”之后。 “你觉得我能打得过他们吗?”太宰治用近乎无语的眼神看着对方,“如果我冲上去,在窗台的那位先生就会像背后长眼睛了一样用刀把我钉在地上,啊……也有可能会被那位拿着「书」的先生直接踹开。总之我打不过他们之中任何一个人,虽然我不排斥死亡,但我也不想就这么草率地死在这里。” 费奥多尔看着太宰治没有说话,对方这种近乎有恃无恐的反应让他有些奇怪,如果对方想要扭转这个既定的结局,就只能从青木能够控制造物这一方面下手。 那么,对方这种态度的底气来源于哪里呢? 费奥多尔眉头微皱,他下意识想要摸出通讯器去联系在伦敦洗脑到的一次性下属,看看对方有没有可能突破「钟楼怪人」的封锁赶来这栋建筑,好让他能够在混乱中重新得到「书」。 “请乖乖站着,先生。” 从「书」中分离出的「书页」时隔多年终于再次融为一体,这张「书页」从原本居中的位置被换到了最为关键的最后一页,雪白的光芒莹莹闪烁,上面墨色的文字宛如流动一般在莹莹白光中穿梭。 “嗯?” 莫泊桑半个身体都近乎埋进了融化的建筑里,从宛如沼泽的窗台里捞出了两个昏迷不醒的青年,一个是被埋进去的银发青年,另一个则是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身影。 他从唇边溢出一声轻笑,“原来是这样。” 毕竟从一开始,他也是利用这一点让青木的造物去打破“阿撒托斯之梦”,继而引诱“拉莱耶”吞噬青木灵魂的。 “你输了,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毫不意外地在身侧看见了熟悉的青年,或者说是青木的精神体。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呢。”费奥多尔并不在意即将到来的失败,相比之下,他更好奇另一件事,“我记得您并没有跟太宰君接触过,您应该也不会告诉果戈里吊坠的秘密,您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原来是某种程度上的心有灵犀吗?”费奥多尔若有所思地点头。 “还有青木你,”太宰治说着看向青木眼神中露出几抹幽怨,“如果你早多带点人来,局势根本不会演变成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