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会?”青木言神色淡淡,“你不是也清楚这是费奥多尔告诉我的吗?还是说,现在的伦敦让你开始疑神疑鬼了?阿加莎?” 但实际上,他们都清楚这只不过是阿加莎的一次试探而已,试探青木言是否会在这个话题上露出破绽,只不过很遗憾,事实证明后者能够坐到首领这个位置并不是依靠上一任首领的余光,不会如此简单的就露出破绽。 青木言很清楚对方口中的“鬼”是指昨晚出现的那些“死而复生”的情况,以果戈里所说的——能够让周边人都从睡梦中惊醒,这说明这种死而复生“的情况并不是小范围的概率事件,更别提身居高位的人又有几个人手上没有沾染过鲜血?因此阿加莎也会遇见“死而复生”的事情,倒也是正常发展。 青木言表情有些古怪,看对方的视线也发生了变化,“你……原来是会信仰神存在的那类人吗?” “不过——”她很快又话音一转,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坐在对面的青年,“你昨晚似乎休息的不错。” 她视线落在青木言身前没有被动过的甜品上,若有所思地在身侧侍从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得到命令的侍从躬身离去,不一会儿端出了一盘色彩各异的马卡龙放在青木言面前。 青木言将面前的马卡龙又推回了阿加莎那边,委婉拒绝,“十分感谢,只是我不喜欢太甜腻的东西。” “可能是喜欢甜食的年纪过了,口味也发生了变化。”青木言叹了口气,没有否认自己当初跟费奥多尔相处过,同时也没有正面认同。 果不其然,阿加莎唇角微勾,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难题一样,心情忽然变得极好。 “没错。” 阿加莎也不在意,“真遗憾,我本来以为会有他喜欢玩弄合作伙伴的恶劣作风原因在里面呢。” “说起来,你知道吗?其实我制定出那个计划,也有费奥多尔的原因。”阿加莎轻轻抿了一口红茶,继续说道:“我知道伦敦会有「全知之眼」的人,但如果仅仅只是为了这些人,我完全可以不放松对那个试验品的保护,这样即使那些人会为了这支试验品而出现,我也能够一举抓获,而让我选择故意让试验品失窃的计划,则是因为费奥多尔跟我交易时给予的线索。” “所以你才故意让人盗走试验品,从而想要放手一搏去亲自目睹这「阿撒托斯之梦」到底是什么东西,对吗?”青木言语气毫无波动,连表情都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样,带着漫不经心的意味。 阿加莎没有否认自己用宴会的名义邀请所有人入局的目的,“这是迟早会发生的事情,更何况,你不觉得与其让「全知之眼」研究出「阿撒托斯之梦」成品——有充足时间制定计划来将我们逐一击破,不如将所有有足够能力的人汇聚在一起将「阿撒托斯之梦」了解清楚比较好吗?” 这就是阿加莎为什么除了会邀请那些有强大能力、影响力足够大的组织之外,还会邀请所有在欧洲举足轻重的贵族的原因,这一切都是为了加注筹码,给整个欧洲任何立场的人一个不得不齐心协力一同合作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