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结束，两人分开时对方忽然贴近了青木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的耳畔，“今晚，我会等您。” 像是在给青木言拒绝赴约留下足够的借口，在如果对方真的不赴约，那么可以责怪自己的粗心，而不是青木言的冷漠与抗拒。 这场宴会鱼龙混杂，青木言是「钟楼怪人」首领的事自然被大部分人所熟知，地下暗网里对于这名新首领的一切信息都很少，对方身份的简直比刚出生的婴儿还干净，因此在对方进入舞池时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 “舞跳得不错。” “你身上的味道太刺鼻了，不要靠近我。”青木言抗拒地撇过头。 戈蒂耶一手圈住青木言的脖子，在准备使劲试图用香气熏死对方的时候才想起来场合的不对，现在不知道有多少视线正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反正「钟塔侍从」今晚又不会出现。”青木言漫不经心地说道：“留在这里也浪费时间。” “不要。”青木言嗓音淡淡，雾霾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疲倦，显然是想起之前被搭讪的热情，“太累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青木？这话男人可不能乱说。” 青木言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后者正满脸慌乱环顾四周，看起来试图把所有偷听到这句话的人都暗杀掉。 “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青木言表情恹恹，他看了一眼还在桌边批判水果不够甜的霍尔巴赫，又看向面前的戈蒂耶。 “人太多了。”青木言眉头微皱，这种人多光源摇曳气息混杂的场合会让他头脑感到模糊。 “好。”青木言微微颔首，注视着戈蒂耶再一次溶于人群。 …… 今晚星空犹如舞台般群星璀璨，绚烂的银河悬挂在星空之中，一轮弯月倾泻而下银色的辉光。 远离会场后属于夜晚的静谧才后知后觉地笼罩，周围树木被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青木言忽然止步望着黑夜里仅剩轮廓的树梢，并没有什么非看不可的理由，只不过是疲倦的大脑想要让他这么做，然后就这么做了而已。 一双手自身后环绕住了青木言的脖颈，不带任何攻击性与杀意，甚至就连普通的暧昧与留恋都很少，更像是普通的想要接触，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让后者很清楚对方是谁。 “果戈里……” “哇呜——亲爱的小青木， 你居然还记得我， 我真的太高兴了！” 近距离跟他人接触的感觉让青木言不适地想要躲开， 但果戈里的力气很大， 像是生怕他跑掉一样，把青木言牢牢控制在怀里。 这让青木言眉头微皱，低声说道：“太近了……” 在短时间的沉默中， 青木言听见对方声音褪去了之前的夸张与活泼开朗， 转而变得像是在呢喃那样， 听不出情绪，“我找了你很久， 你果然没有死，小青木，那么……这一切是你对我的报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