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这个叫太宰治的是个任性妄为的上司,会让下属跑断腿的那种颠颠的老头。 家里的管家就是个喜欢天天指手画脚对所有女仆呼来喝去的老东西。 而做了她的侍女的人,无论最初多么开朗活泼,最后都被规训成麻木的人偶。 源希主动打算扯松一点衣领子,让中原中也来包扎,但是接着: 她撕掉了半只袖子。 好突然! 失去了一支袖子,露出了纤细的胳膊,现在她的样子跟漫画里的忍者似的。 中原中也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不正常的一点,但他只是目不斜视迅速给她缠好,接着将袖子给用绷带缠了回去。 但是源希只是老盯着他,把他盯得有点不自在了,源希才蹦出俩字。 嗯,这俩字还有点可怜巴巴的。 中原中也无语,他把戒指还给了她,见她如获至宝收到兜里,心里升腾起一个古怪的想法。 他手里还有不少太宰治的遗物。 “你等下,我处理下外面。” “叮——” 源希走之前为了防止婚戒再次丢失,特意戴在了手上,他们即将离开这里的时候,她路过厨房,却听到了这声熟悉的掉落。 于是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向厨房案板,屋里那个接口生锈的水壶就像那个原地起飞的花瓶。 然后吐出了一个眼熟的闪亮亮的小指环。 源希陷入沉思。 哥哥看不见,一开始也不相信,但父亲听了之后很高兴,除了随着纷至沓来的不幸之外,她还有了个未婚夫。 这也是她会想到离家出走的契机。 好像比她手指上的要稍微大一点,而且做工也更好。 突然像是想起什么,她从自己的手指褪下婚戒,翻转—— 果然,这里面也刻着对方的名字。 然而她的确一点印象都没有。 “源小姐,可以出来了!”中原中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思维被中断,她将戒指推到了中指,想就此离开,但又是“当啷”一声。 “一起走?” 源希转身就走,但是手指边儿却像是有风拂过,这次很轻柔,好似蜻蜓点水那般一闪而过。 看在他之前的举动份儿上。 真是个傲娇。 “源小姐。”中原中也打扫完毕战场,在外面等候源希,她从铁门后出现,怀里还抱着个水壶,像是沙漠里要去打井水的妇女。 这个水壶嘴都生了锈,不知道她为什么还像个宝贝似的抱着。 不,倒也并非不可能。 但是如果真是太宰治送的…… 正常送女孩子礼物哪有送这些东西的。 源希编理由编地磕磕绊绊。 她垂眸露出落寞而伤感的神情,用手捋了一下脸颊的碎发,像是被这种话戳中难堪而窘迫,又像是在怀念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