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这?样,只?有阴阳怪气的时候才喊他?一声阿兄。
崔珌回神笑道:“我知你定会安然无恙。”
“我的冤情虽然洗清了,但很多疑团没有解开,譬如,徐度香是怎么死的,安琉公主怎么想到用自己的死拖我下水,有没有可能有人教她这?样做,阿兄,那晚是你给徐度香收的尸,你知道吗?”
“微臣并未给谁收尸,也不知道那些事。”
“并未收尸?我记得太常寺的崔少卿和徐度香过从甚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少卿还帮徐度香进了画院,安琉公主更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在你的眼?皮子底下,那他?们二人有了私情,少卿也不知道?”
崔珌笑着?摇头:“若是知道此事,臣一定呈请官家退亲,不当这?绿头王八。”
这?话赵琰会信,芳阶可不会信。
崔珌原本就不在乎安琉,怎么会为?她找别?的男人而生气呢,只?要芳阶还在乎,那安琉于崔珌就还有价值。
“你不知道?那你怎么帮着?徐度香收尸……错了,你怎么帮公主去大理寺劫囚的呢,马七是你的人吧?”
崔珌看向芳阶,为?自己辩解:“马七是我的人,但公主把人借走有一段时日了,她要做什么,我并不知道,也没有资格管。”
“阿妩下了冤狱一场,瞧着?人人都要害你,可这?猜测实在无稽,我不可能算得这?么准。”
崔妩寸步不让:“你算不准她会不会想杀我,那可曾觉得她又是杀人,又是劫囚,还为?了一个男子如此癫狂,于你只?会是个麻烦,所以?肯定想早点解决掉她吧?”
确实一切都是揣测,可崔妩又不是要定他?的罪,而是提醒芳阶,害死安琉公主的人既然不是她,就有可能是和她作对的人。
她只?是当着?芳阶的面把人点出?来?罢了。
崔珌伸出?双手:“阿妩既然怀疑,不如将我抓起来?,好好审问。
“我可没这?空闲审你,不过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
现在崔珌手下能在赵琰,她不再有后顾之忧,尽可以?派人不声不响把人杀了。
说完,拍拍崔珌的肩,她就走了,随他?们在这?儿狗咬狗。
芳阶站在原地,在崔妩走后,才抬眼?看向他?,眼?底是一潭死水。
“安琉为?什么会去送死?”
“因为?徐度香死了,她也活不了,所以?在死前要找机会拉我妹妹下水,因为?徐度香”
“徐度香为?什么会死?”
“公主杀了孙娘子,那只?是个和徐度香说过几句话的女子,他?受不了一个疯子,被逼自杀了,这?是他?的遗书?,你知道的,如此突然我没机会作假。”
崔珌从怀中掏出?徐度香的遗书?交给他?。
芳阶看过,收进了袖中。
如今轮到他?犯了难,安琉的死和卫阳公主无关,但是与崔珌是否有关,他?根本无法查证。
言语引诱之事,根本不可能留下证据。
既然查不到,那就宁可错杀,不要放过。
崔珌并未错过芳阶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果然还是不肯放过他?。
“官家被你伺候得还好?”他?问道。
“官家安好,也未再提起你,无须挂念。”
“我在御前也有几个人,但总不及你伺候得好,不过也够给官家传递点消息了,芳阶公公,人死不能复生,她是被自己的性?子害死的。”
“在她有钟情
之人的时候,你就该告诉我。”芳阶眼?神阴骘。
有没有可能,他?和安琉也是一样的性?子?
看来?,两个人是无法和解了。
崔珌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可惜。”
—
崔妩转首朝正门去,路上还不忘吩咐祝寅找机会就把崔珌杀了。
这?一回,看他?怎么跟赵琰告状。
正门外,赵琰已经摆驾回宫,谢宥正和几个官员作别?。
元瀚一看到她,如临大敌,只?想赶紧推着?郎君赶紧走。
“祝寅,上去请元瀚兄弟喝杯酒。”
“哈哈哈哈——兄弟,喝酒去啊!”
祝寅箍住元瀚的手臂,笑得格外爽朗。
“不!我不要!郎君……”
崔妩耐心等着?谢宥把人都送走了,祝寅将元瀚强拖走,才几步跃下台阶,扑了过去。
“阿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