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妩的问题, 让谢宥的视线久久落在她肚子?上?。
她就知道,他再聪明也答不出这个问题。
“恕下官不清楚。”
他只能给出这个答复,撤手离开。
崔妩喊住他:“别走?啊, 你过来,我再告诉你一件事?。”
“公主请说?”
崔妩走?近他,雪臂搂上?了他的脖颈,鼻尖轻戳在他下巴上?,
“这件事?就是……你不必费什么工夫, 我自己请名医看过,他们说在江南是余毒未清又舟车劳顿, 不易有孕, 但在京城调理这几个月,医正?们都?说身子?没事?,可?以?有身孕,所以?你不用给我请什么名医。”
谢宥沉住气:“那就好。”
“所以?阿宥,我想生个孩子?……”
崔妩从未说过这么大胆的话。
她心跳得?很快,但目的也明确, 就是把这个男人留下。
今天要是让他走?了,自己就不姓方!
“你——”
谢宥一直在看她说话的唇,抑制着喉结滚动?的念头。
“那孩子?的阿爹我已经有了人选,你知不知道是谁?”
手指从谢宥胸膛轻跃, 点上?他的脸, 崔妩在他耳边呵气:“我好想让孩子?喊你阿爹。”
“阿宥,咱们不再努力一下吗?”
如此盛情的勾引, 若放在从前, 谢宥早把她扛到榻上?,身体力行?地把自己所有浇献给她, 让她为那些轻率的话吃尽苦头,跟他求饶一整夜也无?用!
谢宥想得?眼神多了一丝凶狠。
可?到那时,就真的全乱套了。
他到底是要走?。
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她,若不是因为孩子?的事?,自己今夜断不会出现在这里,再不狠下心,只是伤人伤己罢了。
费了万分的力气,谢宥把她手臂拉下,拱手告退:“下官无?意?擅闯,先行?告退了。”
谢宥又要逃出去。
这都?不上?套!
崔妩换了一副嘴脸:“你说无?意?就无?意?,好歹是朝廷命官,靖朝哪条律法,准你擅闯公主府,潜入公主闺房?”
“你要是敢走?,明日我就去官家面前告状,让全天下都?知道,你毁我清名!”
谢宥被截住了脚步,欲走?不得?,“公主责罚便是。”
崔妩几步跑上?来又抱上?他的脖子?,双腿小鹿似的一跃,被他的臂弯挂住。
“这是什么表情,忍辱负重?”崔妩不待他回答,直接亲了一口,“你越是摆出这副凛然不可?欺的模样,我越喜欢,知道吗?”
“把本公主抱到榻上?去,快!”她命令道。
谢宥又不听话。
崔妩嗤笑一声:“你怕什么,到了榻上?我就能按住你?我能强求你那不堪用的起来不成?”
什么不堪用的。
谢宥依言将人抱去,她又开口:“等?等?,琉璃灯本公主还没拿!”
她就这点重量,就是这么闹一整晚也累不到谢宥,他又折回去。
如愿将琉璃灯放在床头,谢宥放她坐在榻上?,和在摇篮时一样半跪着。
“下官可?以?走?了吗?”
“我没穿鞋袜下地,都?脏了……”
她嘟囔着,在谢宥膝盖上?踩了踩,玉莹十指像小圆叶儿,小桥似的脚掌,端正?纤柔如玉削。
谢宥只是皱着眉,等?她擦完。
可?擦干净的脚,却?从膝盖上?下去,稳稳就踩到了谢宥的要害。
他低嗯了一声,赶忙抓住她的脚踝。
抬头看来的眼睛又是震惊,又是气恼,还有那一丝难掩的情兴。
“踩疼了?我不是有意?的。”
分明知道那是什么,她还一副无?辜的样子?,就算被抓住了脚踝,还是不老实,脚尖打?着转儿,助长着阳货的威势。
眼睁睁看船头翘起,崔妩还不知死活地笑了一声。
“你在做什么?”
他咬牙切齿,起身将崔妩掀翻,一膝跪在榻上?,整个身躯罩住了她。
盛夏入眠所穿本就不多,崔妩手肘往后一支,薄绸就落在肩头之下,更轻的里衣系着,绣了荷叶儿,被饱坠的软丘盈盈撑起。
谢宥紧紧盯着,若在从前,他尽可?以?扯开一切阻碍,将人狠狠碾过一遍,让眼前的肌肤落满他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