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雾酒身上的戾气一下就弱了下来,慌忙拿手指给他擦着眼泪,“你别哭,别哭!” 清冷淡雅的美人伤心欲绝,看起来已经认定了薛雾酒就是因为不喜欢他,还发现他“私自”孕育魔胎,才要挖他肚子。 见他这样,他恨恨锤了下床:“我不动你了还不行吗!” 所有对仙途有所求的正经修士,无论是男修还是女修,为了保证自己身体里的灵气不被混入一丝杂质,都断不会去孕育子嗣。 更别说让魔气进入修士宝贝得最紧的丹田,那处更是容不得一丝污秽之物沾染。 修士与魔修有染,本就于身体有损,他还要育魔胎—— 薛雾酒一瞬间就反应过来,姜偃在撒谎。 暗中觑着他的脸色,想知道自己蒙混过关了没有的姜偃,见他神色越来越难看,还以为自己撒谎被看穿,结果就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另一个你,不也是你吗?” 薛雾酒立马咬牙切齿反驳:“那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然后就这样毫无征兆地低下头来,轻吻了他的额头。 直到额头上那一抹温热柔软离开,他睁开眼,看见薛雾酒一脸憋闷的告诉他:“现在这样亲密触碰你的人是我,你当初主动吻的是我,许诺结下姻好,定终身的也是我除我之外,其他神魂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事,只有我是亲历者。” 眉头紧紧皱着,强自忍耐,声音却还是带出了丝丝颤意:“现在你和‘他’之间的事,我通通不知情,只能通过你转述。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摸你的脸,怎么拉你的手,怎么吻你抱你还跟你说了些什么甜言蜜语骗着你一味顺着他,做些什么过分的事。” 他气息越来越凌乱。 有种看着自己的道侣出轨外面的野男人,却又不能理直气壮指责对方,只能独自把苦谁吞回进肚子里的感觉,心中不停绞痛着。又嫉妒,又委屈。 “连我都没有对你做过那样的事,我的眼睛,他竟敢” 凭什么属于他的好处,他的甜头,要分给别人? 本来就应该全是他的! 姜偃趁他看不见,表情越来越奇怪。 确实有点魔修那股神经兮兮的味道,他有点不太揣摩得清他的脾气,一会高兴,一会发脾气,一会又委屈巴巴的。 这么想着,姜偃多年正道教育下,面对魔修格外绷紧的神经渐渐舒缓下来。 他不知道原本薛雾酒完整的模样,只看现在占据的这具画婴的躯体,高高大大一个人,这会这么把脑袋埋在他肩上说话,让姜偃感觉有些像是一只大狗。 听薛雾酒的意思,他对他这个莫名其妙硬凑上来,躲在阴影里偷窥的舔狗,竟然就这么接受了? 这和姜偃想得有些不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