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正规985大学毕业的学生,发誓走出大山以后,一定要回到乡村,将脚下的这片土地变得富饶。可他在这坐学校里待了三十年,学生来了又走,走了又来,能从小学升到县里初中的他十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更不要说升上高中的,再升到大学。不是他不努力也不是孩子们不努力,只是他们的生活条件不允许,他们见过的世界太小。所以盼星星盼月亮的求着教育局长给自己派两个支教学生。他老了,像是一本八十年代的老教材,描述不了二十年后飞快的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也讲不出外面大千世界的奇思妙想。 她之前也觉得这句话是经过实验检验的真理,无数的老师曾经说过,高考是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事情,这是你通往成功最近的捷径。可在这里,在星辉村,知识根本没办法与命运抗衡,就像人生下来就分三六九等,你觉得自己脚下的路不够平坦,可实际上很多人连站在的资格都没有。 “不会!只是我们能呆的时间不长,我是高中生,我姐姐是大学生,开学以后我们都要回去上课!校长不嫌弃就好。”冷夏说起正经事从来都是一板一眼的,条理清晰,谦恭有礼的,虽然她家世不俗,但丝毫不会有不耐烦的或者倨傲的态度。 冷夏被月色照的愈发清冷,她微微的点头,目光深邃,老校长的这种表情她在很多人脸上都看过,早就习以为常。 冷夏第二天早上是被闷醒的,她感觉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重的她喘不过气。 冷夏不可置信的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确认是文南躺在她身上,两个人的身体完全交叠在一起。 而且两个人睡的都是单人床,文南什么时候爬到自己床上,为什么又要用这种怪异的方式躺在这里。 “文南姐,文南姐!”冷夏轻轻晃了文南的肩膀,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她怕自己一使劲,文南直接从她身上摔下去。 她抬手捂住了文南还想说话的嘴,嘟囔了一声,“我就快起了,就快了!”然后声音越来越弱,直到呼吸深沉。 “老师老师!”门突然传来敲门声,冷夏被吓了一跳,她连忙抱着文南坐起身,可是这动作更奇怪,两个人面对面坐着,文南双腿跨坐在冷夏的腿上,文南穿着的睡衣,胸前已经开了一半。 文南不悦的皱着眉头,坐在床上给自己开机!“你后边是有什么追你么?” 冷夏放慢了手上的动作,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语气带着戏谑,“我昨天答应校长要给孩子们上课,上课时间是八点钟,现在七点五十!” 文南摆摆手,将被子围在身上,又要往床上倒去。 文南哦了一声,猛的挣开眼睛,“你说什么?”一定是自己没有睡醒吧!不然怎么会听到自己要上课的消息。 “你…你…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完了完了,第一天上课就要迟到!我没办法为人师表了!”这次轮到文南手忙脚乱了,她在床上一顿翻找,她衣服呢?怎么不见了? 急急忙忙的跑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冷夏已经将她洗漱的东西准备好了! 文南坐在床边,紧张的搅着手指,她抬头对上冷夏的目光,还未张口,冷夏就知道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