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子正秀这个名号知名度并不高,但是在锻刀匠和武士的群体内,是很出名的。
左村踏上台阶,眼睛微眯。
叩叩叩。
左村站在原地等待开门。
但是等了一会,没人开门。
左村眉头微皱,门没有从外部锁上,这证明是有人在家的。
叩叩!
左村敲门的力度大了一些。
又等了一小会,终于是有人来开门了。
一个身着素色吴服的中年女子,打开了门。
ldquo很抱歉,因为敲击的声音盖过了敲门声,所以怠慢了各位。rdquo中年女子鞠躬致歉。
ldquo请起吧,夫人。rdquo这位应该就是水心子正秀的夫人了吧。
在日本,未婚的女性是不会穿素色的吴服的,只有已婚的妇女,才会脱下颜色华丽的吴服,换上专属于已婚人士的素色吴服。
ldquo我是从京都来的,专门来拜访水心子正秀先生。rdquo左村微微躬身,ldquo在下的名字是左村安诺。rdquo
ldquo啊,是这样啊......rdquo水心子夫人没有惊讶,作为这一代的水心子正秀,她经常会遇见向丈夫求刀的人,ldquo请进吧几位,请先去正堂稍候,我去通知正次。rdquo
水心子夫人在将左村和龙马三人引到客厅之后,就退下了。
左村三人坐在榻榻米上,姿势端正的等待水心子正秀的到来。
ldquo大名鼎鼎的水心子正秀的生活,看上去还是蛮朴素的。rdquo龙马打量着简朴的陈设,感叹道。
ldquo也没有看见仆人的身影。rdquo自进门几人就没有看见除了水心子夫人以外的人,只有明显是打铁的叮叮当当的声音从侧面的一个房间传出来。
三人等待了好一会,阿龙小姐已经失去了形象,趴在龙马的膝盖上:ldquo龙马,我饿了。rdquo
ldquo好啦好啦,再等等吧。rdquo龙马摸了摸阿龙小姐柔顺的头发,无奈的说到。
左村看了看屋子外面的阳光,皱着眉头。
三人已经在前堂快等待一个时辰了,现在时间已经快到正午,无论是水心子正秀还是水心子夫人都没有再过来。
ldquo坂本君,你怎么看。rdquo
ldquo嘛,多少有些无理,但是你说过吧。rdquo龙马笑了笑,ldquo这一代的水心子正秀,是一位怪人。rdquo
ldquo我听那打铁的声音一直没有停止,可能是水心子先生有什么事情在办吧。rdquo
左村低下头思索了两秒,站起身来,拍了拍吴服的下摆。
ldquo我们去看看吧,坂本君。rdquo
ldquo我没有意见。rdquo龙马回应道。
无论如何,再怎么奇怪,对待客人也应该有礼数,水心子正秀的行为,对龙马和左村以及阿龙小姐,已经造成了冒犯。
左村和龙马并肩,阿龙小姐跟在龙马的身后,几人循着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找到了水心子正秀所在的房间。
门开着,所以几人可以直接看到屋子里的景象。
本来心怀不满的两人,却在看到这幅景象之后,都选择了保持沉默。
一个高大的壮汉,头发花白,背对着门,光着膀子,一下一下的抡着锻锤、
叮!
叮!
火花四溅,汗水挥洒。
充满了力量感的美。
水心子夫人急得满头大汗,看到来到门口的三人,急忙跑过去:ldquo很抱歉,三位,水心子他每次锻刀的时候就会进入这种状态,很抱歉,我以为我可以把他喊醒但是这次......不知为何怎么都没办法让他从这种状态走出来。rdquo
ldquo夫人,无妨。rdquo左村所有的不满都已经在这击打心灵的一幕击碎。
ldquo现在,水心子正秀先生手中的刀胚,可比我重要的多。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