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语宁道:“秦家狼子野心调换皇室血脉,坏事做尽,一旦让秦国舅这种无耻之徒掌握大权,对大盛百姓而言,只会是灾难。”
宁雯道:“唉,那九五之位就这般要紧吗?当权者的你争我夺,害惨的还是百姓,还是那士兵的家属……”
祁语宁道:“当年并非是没有人让我祖父登基过,我祖父却还是尊始元帝为帝,因为我祖父知晓他会是一个好皇帝。
我祖父并没有看错始元帝,这四十年来,始元帝乃是一个好皇帝,因着始元帝仁厚心怀黎民,善待忠臣良将。
可秦家呢?秦家上梁不正下梁歪,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好玩意儿,秦家军更是军纪不明,在京畿道上作威作福,一旦秦家上位,民不聊生,大盛百姓的日子怕是会更难过!
沈三夫人,我们祁家军也不愿将刀口对着大盛百姓,而是为除掉秦家逆贼不得已而为之。”
宁雯叹了一口气。
马车到了黄府门口,黄府门口挂着白幡,写着黑色大奠字的白灯笼挂在黄府门口。
祁语宁装作宁雯的丫鬟扶着宁雯下了马车。
便见黄府里边出来了一个年轻脑袋削尖,贼眉鼠眼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锦衣华服,人倒是极其瘦,衣裳都不能撑起来。
脑袋尖尖的男子开口道:“沈三爷,沈三夫人,你们还好意思来我黄府?!你们的好养女竟然害死了我大哥!我大哥就是被你们女儿给活生生气死的!”
沈谦道:“念儿绝不会做出此事来,我请了朔方龙岩寺之中的得道高僧前来给黄瑞超度。”
陆泽穿着红色袈裟,带着一串佛珠上前比着佛号道:“阿弥陀佛。”
黄费打量着跟前的和尚和他身后的小和尚,说着黄费就上手去摸着陆泽的下巴道:“这和尚长得可真俊俏啊!”
陆泽没让他摸上,后退了两步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自重些。”
“沈贤弟,弟妹。”
祁语宁听着一中气十足的大嗓门,抬眸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将军从里边出来,想着来人应该就是陇右道节度使黄涛了。
“你们来得正好,沈念那个荡妇所生的孩子竟然不是我家瑞儿的血脉,而是奸夫血脉!”
宁雯连道:“绝不可能,念儿五岁的时候就在我身边长大,我太了解她了,她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黄涛道:“沈念这个荡妇与男人通奸被人给当场抓到,她还有什么可说的?何况孩子与奸夫已滴血认亲血液相容。”
陆泽上前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滴血认亲,血液相融乃是无稽之谈。”
黄涛见着跟前俊俏年轻的两个和尚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