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国公脸色铁青。
平柔公主甚是虚弱道:“宁宁……”
祁语宁看着陆老夫人道:“本郡主往日里尊你是长辈,对你客客气气的,你先前让我为陆世子妾侍一事,本郡主念你年纪大,不来与你计较,这会儿你倒是敢摆谱当面辱骂我来了?”
陆老夫人气得手直抖道:“你想进我陆家门,老身作为陆家长辈,还说你不得了?”
祁语宁道:“本郡主乃是陛下亲封的长安郡主,与皇室郡主品阶相同,老夫人虽有国公夫人诰命,却还在本郡主品阶之下,本郡主还由不得你来说教!
更何况,本郡主如今还没有真入你们陆家大门,更是由不得你不顾尊卑来教训本郡主!”
陆二婶与陆三婶对视了一眼,又都盯着陆老夫人,还真怕陆老夫人一口气上不来……
陆泽走到了祁语宁身边道:“语宁。”
祁语宁道:“你们陆家若是打量祁家无人,可就错了,我祁语宁就是无父无母,也容不得被人欺负!
真要退婚好,从陆昀抗旨出家一事算起,非得要你们陆家给个说法公道。
别是本郡主好说话,你们倒是一而再再而三得来欺负我。”
祁语宁抬眸看向了陆泽,“本郡主也不是非要嫁给你不可的,陆家两次求娶本郡主,都是你们陆家去求娶的,说取消婚事就取消婚事,本郡主倒要看看,这会不会牵连你们陆家公子千金的名声!”
祁语宁一入内就被陆老夫人劈头盖脸一通骂,让她实在是气恼不已。
连带着看陆泽,都没有这么顺眼了。
平柔公主起身道:“语宁,陆昀一事,当真是陆家对不起你,所以你怎么让昀儿受苦,我是半句话都没说,他去北城的时候还是伤了脾胃的,我虽担忧,也觉得他活该。
今日让泽儿与你退婚,也是陆家对不起你,你说的对,不该再让你取消婚事的。”
陆老夫人在一旁道:“对什么?祁语宁,你若是真心喜爱我家泽儿的话,你就根本不会非要嫁给他,从而连累我们陆家!”
“够了!”平柔公主大声道,“泽儿是本公主的孩儿,他的婚事还由不得你这个老虔婆来说!”
陆老夫人听到老虔婆三字,气愤不已,“公主,你……”
平柔公主道:“泽儿在襁褓里的时候,你就把他给抢走,见着老国公爷说陆家需要一个文武全才的嫡长孙,他会好好教导泽儿,本公主忍了,将泽儿让给老国公爷与你抚养。
可你还妄图想抢走宝珠,本公主不愿,你就对宝珠处处嫌弃。
老国公爷走后,你见泽儿与本公主母子情深,你又处处惹事,给泽儿介绍六品小官家中的千金,屡次装病借着孝道逼迫泽儿娶他不愿娶的姑娘,好在泽儿没有这般愚孝。
老虔婆三字你当得!从今日起,公主府不许你踏入半步,以后本公主三个孩儿的婚事,你这老虔婆也休想插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