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喜被太监了结之后,秦家就对外宣称是秦大夫人与夏喜二人乃是因烧炭中毒而亡,两具尸首都送回秦家前去办理丧事。
陆泽与祁语宁两人哄着怀中被冬雷声吓哭的灵灵。
赵崇走到了祁语宁身边道:“郡主。”
“殿下,灵灵胆小怕雷声,让你见笑话了。”
赵崇道:“今日这天气的确是奇怪得很,秦大夫人去世,秦家上下必定悲恸,俞莉她连亲生娘亲最后一面都没见着,还望郡主得饶人处且饶人,让俞莉从牢中出来给娘亲送葬吧。”
祁语宁倒也不能如此不讲人情,道:“此事殿下该去与陛下说。”
赵崇道:“还望郡主说是原谅了俞莉,我父皇才好下旨让秦俞莉从牢中出来。”
祁语宁看了一眼陆泽。
赵崇便对着陆泽道:“泽儿,你好生劝劝郡主。”
陆泽对着祁语宁道:“郡主不必为难。”
“让她从牢中出来吧。”祁语宁缓缓道,“送一程她娘也是应该的。”
赵崇道:“郡主当真是明理。”
赵崇离去后,陆昀才刚被雷声吵醒起床,到了祁语宁的厢房之中。
陆昀走到陆泽身边,将手搭在了陆泽的肩上道:“看吧,看吧,你抢弟弟的媳妇,上苍都看不下去了,冬日里都打雷了。”
陆泽怒瞪了一眼陆昀道:“你要是不想去北城军营之中历练,留在寺庙之中顿顿冷糠饭,餐餐小白菜,我也是能够满足你的。”
“别啊,哥,你看我的脸色都变绿了……”
呸!
陆昀心想,绿这个字一点都不好听,他哪里能够想到素来端方自持的大哥,趁着他出家,竟然能给他编了一顶绿帽呢?
祁语宁抱着灵灵,担忧道:“民间素有雷打冬,十个牛栏九个空,冬月打雷黄土堆的说法,这冬雷滚滚,怕有大灾。”
陆昀道:“哪有什么大灾,就是上天在为我鸣不平而已!”
陆泽怒视着陆昀道:“你收拾收拾,下山后去一趟秦府吊唁之后,我们就该上路去北城了!”
祁语宁抱着灵灵道:“灵灵,我们可以去见你舅母了呢!”
灵灵也是高兴得拍手道:“见舅母,表哥!”
陆昀挠挠光头道:“北城的风不得把我的光头给吹裂了吗?哥,我能不能长了头发之后再去北城?”
“不能!”
陆昀道:“灵灵哪里来的舅母?祁王什么时候成亲了?我怎么没听说祁王成亲了?祁王妃是谁?”
陆昀问了一大通,并无人理会他。
午后,山间的台阶上的雪清扫干净了,祁语宁才了下山。
马车路过秦府时,已是一片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