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的深秋好天儿。 :“倒可惜了。”姜黄色锦衣的女子淡淡道。 :“又是一年秋来。”女子似无限寂寥。 :“我做梦也不曾想到竟还有做母亲的那一日。”女子幽幽道。 琛儿一直无法忘记,那天清晨当萧桓抱着昏迷不醒的姑姑回到皇宫的时候自己是怎样一种狂喜,可没过多久,他便再也开心不起来,因为醒来的姑姑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只是双眼失神的盯着帐子的一角,空洞哀伤的仿佛浓雾般怎么都化不开。 :“朝儿,你是母亲在尘世唯一的挂念,看在母亲白发人的份上,别,别这样作践自己。” :“你说什么?” :“清扬怎么没有来?”花朝问道。 萧桓和傅云珠的头生子清扬,已有三岁大,极是顽皮的。 傅云珠又是骄傲,又有些受宠若惊:“姐姐谬赞了,那皮猴可当不起,这天下间。凡多好地孩子哪有比得过皇上的。” 傅云珠知她心疼,遂笑道:“皇上在您跟前,永远都是个孩子呢。” 琛儿从角落中走出来,倒唬了两人一跳。 琛儿双手扶她。笑道:“姨娘折煞琛儿了,日后万不可如此。” 琛儿笑道:“刚在书房听萧大人讲书。” 琛儿笑道:“前头尚有公务。” 琛儿因知花朝素喜云珠,遂笑道:“姨娘且不要出宫,陪了姑姑用过午膳,朕传了戏班子来,好歹听了解闷。” 花朝看着琛儿淡笑道:“他自当为天下表率。” 琛儿和傅云珠一边一个搀起已有近八月身孕的花朝向宫内走去。刚走了两步,只见花朝微微皱起眉头。脚步亦有些沉。 花朝双手护住肚子,强笑道:“这孩子踢我呢。” 花朝摇摇头:“不打紧,许是坐的累了,躺躺兴许就好了。” 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如潮水一波一波的袭来。 花朝面无人色地躺在床上,冷汗浸湿了身下厚厚的锦被,她双手紧紧握成拳状,指甲几欲陷进了肉里,太医,稳婆,宫女皆是满头大汗,傅云珠见她那副模样,都要哭出来了:“姐姐,我知道好痛好痛,您倒是叫出来啊,叫出来就会好些,您别这样忍着。” 花朝紧紧咬住下唇,喘着粗气道:“乳娘。” 花朝惨白的唇上已被她咬出血珠来,只听她道:“乳娘,我若是不成了,一定,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将她,将她交给她父亲,乳娘,您答应我。” 花朝再也忍不住,凄厉的大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姐姐!”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