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云贵妃产下麟儿,花朝顿时全无睡意,待要翻身下床,却被凌彻牢牢拥住:“外头只怕雪下的深极了,天色已晚,你自己还七病八灾的,也不避忌着些,明儿再去吧,既母子平安,也不必急在这一时片刻的。” 一夜无话。 :“怎么不多睡会?是我吵醒你吗?”凌彻坐在床侧,扶着她的肩柔柔道。 :“它叫玉含月,是我凌家传世之宝。”凌彻见她喜欢,遂解下来递给她。 凌彻不置可否,神色有片刻的怔忪。 凌彻在她额头上印上感激一吻:“好。” 凌彻无奈的松开花朝,起身前却又俯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花朝羞红了面颊,复又躺下拉起锦被盖住整张脸,不再看他。 过了片刻。 刚要披衣起身,却不妨萤儿正站在琉璃珠帘外。 萤儿抿嘴乐道:“公主想什么呢。那样出神?奴婢倒是想叫您一声,又怕扰了您想念王爷,罪过倒越发大了。” 萤儿为她取了热水来洗脸,笑道:“您呀,就是嘴硬,跟了您这些时候,您想王爷是什么模样。难道也看不出来吗?” 萤儿手脚麻利的将她满头乌发盘做白合髻,笑道:“好,奴婢不说就是。” 萤儿应着,又cha嘴道:“您是惦着王妃吧,要奴婢说,如今王爷走了,府里头冷清清的,倒不如接了王妃娘娘来宫里过年,好歹有皇后,云妃。还有小皇子。到底热闹些。” :“公主,是奴婢失言,您不要动怒。”萤儿忙跪下道。 :“奴婢省得了。”萤儿懊悔不已。 :“公主是要去云贵妃那里吗?”萤儿见她起身,忙道。 萤儿吐了吐舌头,忙不迭上前打开厚重地紫金殿门。 雪珠子时不时自空中飘落。 :“公主,您快瞧,那梅花开地多好啊。”萤儿嘻嘻哈哈道。 :“奴婢虽不懂,听着却也知是好话呢。”萤儿笑道。 自将皇帝迁往辽海,宠冠后宫盛极一时的云贵妃便被安置在这偏远的孤殿中,所拨服侍宫人皆是凌彻心腹,一举一动皆不得自有,对于皇帝,花朝并无半分怜悯,若非他不争气,也不至落魄到如此地步,只是可怜了除皇后外的其它嫔妃,一朝得意,如今却是云泥之别。 花朝淡淡道:“你们是中宫婢女?” 花朝朝静悄悄的内殿中瞥了一眼,又道:“皇后在里头?” 花朝不再多问,径直进了内殿。 :“公主不知道,这是烧地灰炭呢,最低劣的一种,连奴婢房里也不用的下等物。”萤儿在花朝耳边低声道。 :“妹妹来了,快瞧瞧咱们小皇子,生的极有福相呢。”皇后闻言从里间走出来,手中抱着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襁褓,笑意盈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