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去楼位于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三层的飞檐高阁,南面临江,水波浩渺,无边无际,是京中达官贵人最喜流连之处,更难得是全无乌烟瘴气,一派清净幽雅,店主是南人,因而菜式以南方特色为主,极是清淡可口的。 凌彻略点头,体贴扶住花朝柔声道:“到楼上雅间可好?” :“两位楼上请。”掌柜的亲自在前引路,殷勤至极。 :“平日里和他们都是在这里消磨的?”花朝转过身来笑问道。 :“诸位世子爷好享受呢。”花朝斜睨着眼道。 :“彻,若有那么一日,我们能抛下这一切到江南去,也开一间这样的归去楼。每日琴棋书画,赏花听雨,玩水戏风,那该有多好啊。”花朝突发奇想,眸中满是神往。 :“来,尝尝新下来地碧螺春。”凌彻牵了花朝坐下。 :“朝儿,如果有那么一日。我定会如你所愿。”见她落落寡欢,凌彻到底不忍,温言许诺道。 :“我能放下这一切的那一日。”凌彻叹息着,直视她的双目缓缓道。 两人如大婚之时同饮交杯酒那般,手腕交缠着喝下,相视而笑。 门外突兀的响起了凌风的声音。 花朝不疑有它,走到栏杆处犹自出神。 凌彻进来道:“朝儿,我们要回去了。” 凌彻简短答道:“容贵太妃驾临王府。” 凌彻为她披上斗篷:“轿子已停在下头,走吧。” 花朝在轿中凝视着他的背影,暗暗叹息:彻。你终究不肯明白,这天下者,乃天下人之天下,绝非一人之天下,即使今日高高在上,他日亦不过三尺黄土,又何必争个你死我活。 花朝下得轿来,果见容贵太妃端坐在正堂之中,凌彻陪了一旁,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容贵太妃微微笑着。却是神色难辨,凌彻则是一脸凝重。 容贵太妃早迎了上来。握了她地手,细细打量半晌:“清减了些许呢。” 容贵太妃妩媚一笑:“这不是来了。” 容贵太妃淡淡笑道:“你只管放心。” :“方才,你们在说什么?”花朝望着容贵太妃。 花朝依言伸出手腕。 :“你说什么?双生子?”花朝惊喜不已。 :“这样说,他已知道了?”花朝欣喜道。 :“多谢你这样为我着想。”花朝眼中闪了泪光。 :“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及父皇?”不知为何,听了这些花朝总觉心神不安。 :“你有我,有琛儿,还有我腹中的孩子。”花朝怜惜的握了她的手。 :“敛月。”花朝只觉心惊肉跳。 :“莫不是疯魔了,怎么只管说这些叫人难过的话?”花朝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