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凌父又轻轻推开门，摸了摸凌玉的头，已经不烧了，他舒了口气，轻手轻脚离开了 “老师”刚说了两个，凌玉又咳嗽起来 “没事”她不知道对恩师说什么 他和爱人出国游，手机形同摆设，等他们玩够了回国，通过他原来的学生那里知道，凌玉从风大辞职了 “对不起老师，我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这样莽撞的结束，我对不起老师这么多年的栽培”来自老师的压迫感隔着电话传来，凌玉有些瑟瑟发抖 “你现在赶紧给我回来，事情我已经了解，安安那边都已经处理好了，你回来放心工作就行”周老师说出了电话的最终目的 “你这孩子，怎么死脑筋你，榆木疙瘩”电话那头的周老师气得差点摔手机，就差把他知道的脏话都骂一遍了 “你对安安也问心无愧？”周老师搬出了王安亦 “是，我也对不起她”凌玉手指紧了紧 “是，老师，我记住了”她捂着话筒，咳得撕心裂肺 “老师”王安亦看到电话接了起来 “没什么事啊”她敷衍着，有些心虚 “可能，天冷了，不小心冻着了吧”王安亦心却往上提了提，她身体一直很好，这几年除了外婆辞世时病了一场，平时很少生病 “是吗？那她现在在哪？”王安亦变了脸色 “是，老师说的对，她在哪？”王安亦只想知道她在哪里，思念的情绪终于压不住了 “那，那谢谢老师告诉我这个消息，老师再见”王安亦着急挂了电话 她犹豫着还是拨打了无数次想打的那个号码，没人接，久到王安亦以为不会再接时，接通了 接通两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听着彼此的呼吸声，良久，王安亦才说道：“最近好吗？” 很沙哑的声音，病得很重 “没事”王安亦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捏了一下心脏，疼得她几乎窒息 “嗯，比较忙”然后是密集的压抑的咳嗽声 王安亦看着手机，想了想又打给了闫颜 “凌玉在哪？”她开门见山地问 “好，谢谢”王安亦挂了电话 王安亦订了最早去岗亭的高铁票，路上也无心初春的美景，心里只想早点看到凌玉 中午时分，凌玉接到同事的电话，先是客气的寒暄一番，询问她身体情况 “就是，有位种植牙的患者吵着今天必须要做上，我技术还不是很过硬，你能来帮个忙吗？”同事左顾右盼，其实是因为这位患者看起来很凶悍 “符合，我都查看了，他说家里离市区远，他是出车来这边，顺便去医院做，医院周末休息，能做的大夫不在，看到我们这也能种，就来了”她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