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些都无所谓了,她背叛了王安亦,为了并不待见她的父亲 她喝了口烈酒,咳嗽起来,就听到了敲门声,她皱着眉开门,是父亲 “吃饭了吗?”他似乎有些别扭地开口 大虎围着他转了两圈,最终没叫,只见过一面,它就记住了他的气味 “坐吧”她没有回答,只是躺回沙发 “你还年轻,不能这样糟蹋身体的”他把酒瓶盖子盖好,放到角落里,抬眼看到了罗淼的照片,眼里有些动容 医院那段时间,她和父亲的交流很少,除了必须的交流外,两人几乎不说话,陌生得不像父女 “吃了,以前都要去做透析,现在不用了,不用遭那么些罪了,真的很感谢那位好心人”难得她开口,凌承枫赶紧接话 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凌玉抬手遮住了眼睛 这段时间折磨的她痛不欲生,每天几乎难以入睡,平时工作又需要上手,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她不敢放纵自己,只敢假日里喝点酒,没吃饭,不胜酒力 凌玉右侧腰部差不多二十厘米的伤疤就赫然出现在凌承枫眼前,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他当时还以为自己怎么这么幸运,刚进医院几天就有合适的肾源 她却什么都没有说,像是怕他生疑,一个周后就去照顾他 他无法描述此刻的震惊和心疼 凌父眼泪就流了出来,有悔恨有愧疚,和天底下所有的父母一样,他宁愿自己病死,也不想要孩子的器官,更不用说他本就对凌玉没尽过责任 她现在只有一个肾脏了,要是以后出问题,怎么办呢? 凌玉是被窗外的鞭炮声吵醒,她睁开眼转头看向钟表,屋里已经漆黑一片,她坐了起来,脑袋疼得厉害,她摸到了柔软的毛毯 她看着水饺愣神,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父亲做的饭呢,她夹了一个水饺放进嘴里,虽然凉了,但很好吃 “你干什么呢?”闫颜的脸闯进镜头 “怎么回事?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了,你都不接,你给我个理由”她在那边捋袖子 “你在岗亭?”闫颜看到并不是风回的布局 “你回来不说?我去找你”闫颜开始穿衣服 “天天腻歪没劲,过年回来陪我爸妈,等我一会,我马上过去”她跟父母打好招呼,就挂了视频 “不想说”她揉了揉眉心 两人就各玩各的 “哈?谁提的?王安亦吗?”闫颜瞬间坐起来 “为啥?”闫颜低头看凌玉的脸 “不是一类人,你刚知道?你谈这么长时间了,你才发现不合适?你你你”闫颜捶了她肩膀一下,疼得凌玉皱了皱眉 “坐好,别掉下来,摔了脑袋”凌玉看她盘腿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坐在地毯上的自己,推了推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