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一遍一遍抱着外婆轻声安慰着，心似刀割，一夜又一夜 “我一个人，也挺好的”她低着头，闷声回答 “也不容易，你别恨他” 王安亦经过这几个月的摸爬滚打，终于对公司了解了大概，她摘下眼镜，捏着鼻梁，终于可以稍微喘口气了 她想了想，还是拨通了凌玉的电话 看到王安亦的电话，她犹豫了一会，还是接通了 “没事，在家”她的声音里好像带着疲惫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她并不想出去 “这……”可能是睡眠不足，她觉得仿佛在梦里，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好吧”她还是发了地址 坐在沙发上暂时舒服的外婆看着凌玉着急忙慌地跑来跑去，一会又一身清爽地站在她面前，有些纳闷 “嗯，安安要来”她难得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尽管很快消失 “嗯，几个月前回来了，来家里玩”她边梳头边解释 等她兴冲冲地敲开凌玉家的门，眼前的凌玉还是吓了她一跳 看到她，凌玉眼里闪出的喜悦，稍纵即逝 王安亦跟着她进了屋子，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的外婆，也是骨瘦如柴 “外婆，你来了，我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家里有老人，空手来的，有些不好意思 王安亦挨着她坐下来，握住她干枯的手 “大虎！”凌玉喝退它，把王安亦带的百合插进了花瓶里，给外婆展示 “香”外婆浅浅闻了一下，笑着回她，蜡黄的脸上浮现了笑容 “安安，你比上次瘦了好多”外婆拉着她的手仔细端详 直到外婆去卧室休息，她才松了口气，她看向凌玉 “嗯”她没有回答，只是回了一个单字 “我能做什么吗？”她还是开口 “抱歉，我不知道”她想抱抱快碎了的她 葬礼 王安亦每天都会来医院，想替一下连轴转的凌玉，她不用，强撑着待在外婆床边，不眠不休 王安亦进屋时，凌玉正趴在床边，熬不住，睡了过去，她解开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脖子上的玉佩就跳了出来 “安安，你来”王安亦以为外婆要什么东西，凑了过来 外婆抬手轻轻摸上了她的玉佩，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外婆掂在手里仔细端详 “是”她低头不敢吱声，有些慌张地看向凌玉，几天的连轴转让她睡得很熟，没有醒 “我……我……知道”老人的眼神太过犀利，她不敢撒谎，结结巴巴地回答，好像偷了别人最珍贵的东西